上几支烟,“省着点抽,我他妈也没钱了。”说不了几句话,他就告诉我说有我一封信!什么他妈的反省,说实话,我也没拿这一枪当回事。在里边虽然潮湿一点,虽然睡在草垫子上,虽然没有灯,虽然条件艰苦点,但是心里他妈的特别畅快,虽然那一枪没什么太深的体会,但是毕竟放过枪了。终于可以和同学们吹一下了,想着那些美丽的女同学用那种崇拜的眼光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会一笑,值了。
三天后的晚上,我回到连里,连长把我叫到连部,门一关,“你先坐。”咦?态度反常啊。我坐在凳子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不是喜欢打枪吗?行,我会让你打个够的。”说着他拿出一张靶纸,上面一个枪眼。“这个是你的成绩,还不错。”我一看,子弹正好穿过十环的正中央。“虽然你犯了纪律,但是我们也发现了一个射击的好苗子,连里重点培养你。”我靠,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成绩居然这么好。我笑了,“你先别美,从今天开始你的射击训练由三排长亲自指导,他可是咱们师的第一神枪手。”“真的啊?太好了。”“有你哭的时候!”
推开班里的门,班长串老乡去了。战友们围过来:“赵一枪,牛了。”连野在一旁没说话,等大家消停了,才递给我两封信。我一看信真是让我欢喜让我忧啊。一封是同学杨超的,另一封的不是别人,正是连野托我帮着追的女孩——王佳。连野没说话,转身走了。
我先打开王佳的信,信中说不记得我是谁了,但是喜欢我送她的诗,并且要我给她邮一张照片。其他的都是些普通笔友说的话,字写得跟她人一样漂亮、娟秀。信尾落款一个字——佳。我想象着她深夜伏在台灯下,给我写信的模样。心里跟就跟那什么那什么似的。
第七章
这个月轮到我们连站营门岗,晚上12点到1点的岗是我跟连野的,他站在一边不跟我说话,自己抽着一块五角钱的五朵金花。一边出一边吐嘴里的烟末子,“怎么,没钱了。”他没说话,“拿着!我家邮了三百,咱俩一人一半。”我递给他一百五十块钱,他起初不接,矜持的跟一个处女一样。“拿着吧!咱们是哥们,有福同享,有妞同泡!”他“啊”了一声,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接过钱消失在夜色中。
营门外风吹着一望无际的高粱地,哗啦哗啦地甚是KB。我握着手里的枪,哼着歌,警惕地看着周围。过了好久才见他抱着什么东西跑回来,“我靠,咱这是站岗呢?”“鸡〈!——》巴大半夜的,谁来查岗。”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塔山扔给我。“省点花,细水长流……”“跟老娘们似的,字写多了这么鸡〈!——》巴墨迹。”“我靠,话里有话啊。如果兄弟做不成,你把钱还我吧。”“咋地不行啊。你泡我马子了,你说你多他妈不地道吧。”“哈哈,野驴,说实话,我也是一看就抽筋了,那你说怎么办吧?”他用弹夹起开啤酒递给我。“喝酒,不鸡〈!——》巴说那些小货。”“我他妈不喝酒,你不知道啊,我就想说小货!”他猛地灌了一口,“那你今天就是跟我叫嚣了。”“答对,就跟你叫嚣了。”“这样吧,咱们公平决斗吧。怎么样?”“行啊,咱俩在家虽然干过,但是那是群殴,那不算,今天单挑。”“操你妈的,我怕你啊。”说着我脱下上衣,他把酒瓶子一放,腾地站起来。“你说吧,都带什么的,不带什么的?”他拉开架势:“随便,操!别以为大家叫你赵一枪你就真牛逼了,我不服你。来吧!BABY!”正当我们捋胳膊往袖子准备开战的时候,远处大喝一声:“站岗的?”我就他妈的了。怎么这么点背,连野急忙将啤酒藏在岗亭的角落里,抓起衣服回应道:“到!口令?”“鸡〈!——》巴口令,操!”接着那边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我们俩穿好衣服,向那边看去,见几个人站在沟边小便呢。连野拎着枪就走了过去,我急忙跟过去,枪里虽然没子弹,但是这东西咱们也比烧火棍好使。走到近前一看,原来不知道哪连的几个老兵,喝得醉醺醺的。“谁刚才喊的?”连野问。“咦,小新兵蛋子,哈哈!”其中一个指着连野大笑。听口音好象是南方人。“操你妈问你呢,谁刚才喊的。”连野接着骂了一句。那几个老兵不笑了。“日的,敢骂老子。”伸手就是一拳,连野把步枪往上一横,一拳正打在枪护木上。“野驴!”我急忙上前制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连野的枪托已经砸过去了,其中一个哎呀一声倒在地上,其他几个比比画画着冲了过来,大概是他们喝得实在太多了。摇摇晃晃地东一下,西一下。得嘞,今儿就拿你们练练手吧。我把背后的枪顺下来,照着其中一个的额头就是一下,真好使,那小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