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国政务院一样分五个部,吏务部、财政部、法制部、农工部和文教部。
十大公爵中的孔家控制了文教部,包家控制了法制部,范家控制了财政部,姚家控制了农工部,而吏务部一直是政务院首席大臣兼任。
排在十大公爵第二的轩辕家从不插手王国的管理,在元老院是为了维护“土著贵族”们的利益,是王国最低调的大世家。
包图乃当代律国公之子,是现任法制部部长,一早来到了自己的衙署,为下午的朝会做准备。
“农工部姚大人、安大人到。”门外守卫通报。
这一大早的,不回自己衙署干活,农工部的人来我这干什么。
心里虽然这么想,包图还是起身来到房门前。
农工部姓姚的只有部长姚贤,职位、身份和包图相当,包图不能摆架子,坐在房中等对方进来。
“稀客啊,姚大人,安大人,来,请到屋里坐。”包图脸上堆起职业性微笑。
“我们是无事不登门啊。”姚贤比包图热情一些。
三人来到房中分宾主坐下,包图开口问道:“姚大人有何事一早便要登包某的门?”
姚贤给同来的安昌递了个眼色,安昌起身先给包图深鞠一躬,然后说:“包大人请替下官做主啊。昨日护国侯之子丁馗打伤了我儿安贝,我儿的右腿都被打断,丁馗还指使恶奴当街杀死了我家的侍卫长。
镇京城治安署竟以案件涉及内卫司为由推脱不管,如今丁馗和那恶奴依然逍遥法外。他们视王国的律法为无物,只有您出面才能惩治得了他们。”
少典丹赏赐丁馗的事情没有传开来,只有当天在场的和极少部分人知道。包图跟着律国公去了姜府,他是知道的;姚贤没有去,并不清楚。
“丁馗为什么会打伤你儿子?又为什么会指使人打死你的侍卫长?”包图没有第一时间因为丁馗无视法律生气,而是对事件的起因有疑问。
“我问过骑士公会的人,丁馗因为一个骑士学徒和安贝起了冲突,安司长的侍卫长出面制止冲突时被丁馗攻击,他不得不出手防卫,那丁馗认为他起了杀心,便指使恶仆杀了他。”姚贤替安昌解释。
“丁馗今年还未满十六岁吧,他和安司长之子起冲突,安司长的侍卫出面便有不妥。何况丁馗还是内卫司右都护,即便他打了安司长的侍卫,那侍卫也不该出手防卫,一旦出手就是以下犯上,被打杀当场也是情有可原。”包图非常不愿意接手这件事,一个劲挑疑点。
“大人您不知道,当时小儿和侍卫并不清楚丁馗的身份,直到侍卫被杀,丁馗掏出腰牌,小儿被特别训练营的教官告知,才知道是丁馗。”安昌急忙给包图解释。
不知道丁馗的身份?会不会是你儿子仗着有侍卫在场,先对丁馗出手啊?
包图仍然疑心重重,不过出了命案,又有同僚找上门来,他不便完全将自己摘出事外。
“内卫司不可能会让治安署的人调查他们的右都护,治安署确实无法办理此案。这样吧,我让司律司出面调查此事,但有违法之事本官绝不纵容,无论是谁一定从严惩处。”包图一本正经地说。
“那丁馗是安国公的外孙,他家在军中素有声望,他根本没把我们这些文官放在眼里,安司长无法与之抗衡,所以我得知此事后便带安司长过来找你。
王国谁不知道包大人嫉恶如仇、不畏强权,哪怕王室亲贵有违法之事,包大人仍能秉公办理。落入包大人手中丁馗就不能继续嚣张了。”姚贤不断给包图戴高帽。
安昌受辱,农工部部长姚贤脸上也无光,为了给丁馗一个教训,姚贤不惜亲自出面跟包图套近乎。他相信有自己出面,包图不会轻易放过丁馗的。
包图心里苦笑:荣国公口风挺紧的,丁馗受君上高规格赏赐的事没告诉姚贤。人家刚刚被国王称赞完忠心可嘉,这头要我去抓人、严惩,岂不是打大王的脸?
“姚大人要不要给荣国公说说?安国公可是带着丁馗举行‘晋级大典’,你来我这里要求严惩丁馗,两位公爷会不会产生间隙?”包图在给姚贤暗示。
“此事涉及政务院的脸面,不是姚某的家事,家父那不说也罢。”姚贤把事情抬到了政务院的高度,他不认为给丁馗一个教训会影响姚家和姜家的关系。
“来人啊。”包图喊来手下吏员,“到司律司通知崔大人,让他派人调查丁馗纵奴杀人一案。”
姚贤和安昌对视一眼。
“包大人能秉公办理,我们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