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午要召开朝会,想必包大人还有许多事情处理,我们不便在此叨扰了。”姚贤说完和安昌一同起身,向包图告辞离开了法制部衙署。
内卫司衙署。
“什么?安家昨晚到丁都护府上闹事了?”听了黎宏的汇报,少典隆十分不爽,“丁都护没有亮出身份欺负安贝,已经很给水务司面子了。
那仆人插手少年人的争斗,敢对丁都护全力出手,就算丁都护没让人杀死他,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安昌凭什么敢带人到护国侯府闹事!
这些文官就是小肚鸡肠,吃了亏不管有没道理都想找回场子,他们也不想想,咱们内卫司的便宜是那么好赚的吗?居然敢跟咱们对着干!
你派人给我盯着安昌,他昨晚敢闹事,日后就一定会有动作,可不能让丁都护吃亏了。”
“属下遵命!”黎宏领命离去。
特别训练营门外的人命案在王国高层迅速传开了。
在安昌的刻意宣传下,政务院的官员们纷纷认为丁馗仗势欺人、嚣张跋扈,指使护卫当街杀人,一点不把王国的律法放在眼里,要求司律司依法严办。
内卫司自然不会示弱,派出大量人手将事情真相广而告之,司长少典隆更是找上水务司衙署,要求安昌就儿子辱骂和纵奴袭击丁都护的事情道歉。
许多贵族得知事情真相后,一边倒指责安昌的侍卫长介入少年人的意气之争,安家的做法是受武勋贵族不齿。这里面当然少不了姜家运作的痕迹。
“这么说,内卫司那帮人说的是真的?”司律司司长崔硕看着手头上的几份调查报告。
副司长耿颉回答:“从旁观者的证词来看恐怕是如此,只是安贝等人的证词有很大的出入,现在就缺少丁馗和他护卫的证词了。”
“从道理上来讲,丁馗并没有什么错,可是安贝的腿确实是他打断的,韩鸢鸣确是他叫人杀的,按律他有伤人和施刑过重的嫌疑。”崔硕熟知少典国律法。
“其他部司的官员都盯着我们呢,只要丁馗有违法之处,就必须把他抓回来审问。”耿颉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你去抓?没看见门外就蹲着内卫司的人吗?”崔硕眉头紧锁。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置之不理吧?”耿颉缩了一缩脖子,内卫司的人本来就蛮不讲理,这次他们还占着道理,那就更不容许他们去抓人了。
“那少典隆都去了水务司闹事了,他会不敢来我们这吗?我们可管不了这事,我去禀告包大人吧,只能由他来定夺了。”崔硕不是怕了少典隆,他隐隐感觉到了包图的不对劲。
这一类的事情,包图正常情况下会发出公文,要求严惩违法之徒,可这次没有公文。人家农工部部长都找上门了,包图却没有表现出相应的关心,这跟他平时的性格不符,崔硕觉得还是当面问问这位顶头上司为妙。
“包大人,事情就是这样。”崔硕把调查报告详细地给包图念了一遍。
“你怎么看?”包图瞄了崔硕一眼。
“属下认为调查还不充分,缺少当事人的口供,丁馗确有伤害苦主的事实,应该传唤到司律司当堂审问。”崔硕答道。
“那你怎么不去办?还需要本官亲自审问吗?”包图语气不善,但表情却不是那么严厉。
“这个,属下担心会与内卫司发生冲突。”崔硕实话实说。
“嗯,丁馗伤人因年纪不满十八,依法回家接受管束;施刑过重这是内卫司自家的事,司律司有权监督但不能主导,你单独传唤丁馗是不行的。
本官给你写道文书,你交给内卫司,两司联合共同审问丁馗,让内卫司依律处置丁馗。”说完包图递给崔硕一份文书。
原来包图早就想好如何对付这个案件了,他另外派人了解了情况,以他对律法的认识当然还在崔硕之上。监督内卫司自己处罚丁馗,这样让少典丹丢面子的人是少典隆而不是他包图。
崔硕如释重负,双手捧着文书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包图的房间。
护国侯府。
黎宏一脸极不情愿地对丁馗说:“丁都护,跟我走一趟吧。哎,法制部的包部长发文了,场面上你得到司律司大堂走一圈,司长大人才好给法制部一个交代。这事完了之后,我们一定不会放过安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