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面前都一一告破,更别提你们往日的那些龌龊之事!”
面对吕小伟严厉的质问,后面跪着的两个税吏,早已经瑟瑟发抖,而最前面的班头胡卫,则是满头大汗,低着头一言不发,往日做过的那些小手脚,都在脑海中闪现着。
吕小伟用他心通,把这些人脑海中的不法之事粗略看了一遍,发现这几个人平日里除了偶尔借着名头,多收点村民税款之外,也没有什么更多的恶行。
而且从他们分赃的画面来看,都是一些铜钱,连碎银子都没有,再看看他们的穿着,也都是带着补丁,可见他们并不是那种敲骨吸髓的恶人。
看完他们脑海中的回忆,吕小伟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本官限你们三日之内,把历年来的税收账本,全部重新自查一遍,不管多收了谁家的钱,当场还回去,本官还可以对你们网开一面,三日后本官要亲自查看你们的账本,对于本官破案的本事,你们不会怀疑能蒙混过关吧?”
听到吕小伟说网开一面,三个人如释重负,尤其是大汗淋漓的胡卫,更是不顾门前地上的浮土,连连叩头道:“多谢大人饶命,小人现在就回去清查账务,一定做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说完,起身就要带着另外两个税吏离开,却被吕小伟旁边的怜烟拦下,就在胡卫不明所以的时候,怜烟则是小声对着吕小伟说:“义兄,咱们不是要追查养羊人吗?在这个镇上,除了这几个税吏,还有谁能更加清楚,谁家什么时间,养了多少只羊?”
对啊,吕小伟刚才光想着替老百姓挽回多交的税收,还真的没想到,眼前的这几个税吏,才是最清楚全镇百姓家产的人,毕竟养羊也是要交税的么。
想到这里,吕小伟对着一脸不解的胡卫道:“现在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派人回去把所有收税账本带过来,协助本官查一下,三年前彭氏遇害前后,镇上有几户人家在养羊。”
“养羊?”胡卫完全没有想通,养羊和彭氏遇害有什么关系,但是想不明白是一码事,但这不妨碍那句戴罪立功,只见胡卫满脸谄笑道:“大人不必这么麻烦,小人在这乌镇已经呆了五年了,不管谁家养了什么,小人是一清二楚,就算是一只耗子,我也能找到它的窝。”
看见胡卫嬉皮笑脸的样子,怜烟沉着脸训斥道:“别在那里东拉西扯,回答大人的问题,三年前有几户人家养羊?”
胡卫看见吕大人身边的怜烟面色不善,唯恐惹怒了吕大人身边的人,赶紧说道:“大人,这五年来,只有两户人家养羊,其他人家都是在种植蔬菜,毕竟卖菜可比放羊轻松多了。”
“两家?”吕小伟虽然知道乌镇的大部分人都是以卖菜为生,没想到养殖户居然这么少,不过这也算是好消息,凶手的范围又可以缩小很多。
听见吕小伟狐疑的问话,胡卫还以为这位大人不相信自己,为了争取那戴罪立功的机会,胡卫当场开始如数家珍:“大人,只有两家,一家是在咱们镇上的东边,一家是在镇上的西边,两家人都稍微有点远,毕竟养殖这种事情,夏天确实味道太大,为了不影响邻居,所以就自觉搬到了镇子的两边入口。”
“那这两家都有几口人?大概什么年纪?”吕小伟根据案卷分析,对彭氏先奸后杀的男人,起码也应该是成年男性,所以两家人的人口结构也很重要。
胡卫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直接不假思索的开始回答:“镇子西边的那户人家,是亲兄弟两人,年龄大概三十多,都成亲了,孩子一共七个,本来是八个的,可惜啊,年前得病走了一个。。。。”
吕小伟直接打断胡卫道:“另一家呢?”
胡卫的话被打断,心里埋怨着,不是你要问情况的吗,我这说的清楚一些,你又不耐烦,要不是看你是大官,老子早都不侍候了。
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脸上却依旧挂着讨好的笑容:“东边的那家人是老两口,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在几年前嫁到了应天府,经常也不回来,所以老两口就雇佣了一个外乡男人,帮忙放羊,这人好像是有一年路过的,结果得病被老两口救了。。。。”
“哪一年被救留下的?”
胡卫低头思索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回答:“应该有十来年了吧,具体哪一年,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走,去东边那家,前面带路,派你的手下去给张大人报个信,就说咱们去东边那户人家了,让他们一会过来汇合。”
“好嘞,大人这边请。”说完,胡卫转头让两个税吏的其中一人,去课税司驻地附近,给正在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