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了?明天早上我给你烙饼,你去辛县的路上吃。”
看着憨笑的丈夫,又想到这个冬天,丈夫要穿着单衣硬扛,心疼之余,暗暗决定,不行就再拼凑点布料,找点麦草放里面,也算能稍微抗冻一些。
有了老婆的支持,李星告状的决心更加坚定,第二天一早,背上老婆烙的饼子,就向着辛县的县衙所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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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人这种动物,活的就是一口气,昨夜老婆的理解,让李星的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李家镇去往辛县的四十里地,李星仅仅用了两个多时辰,就到了县衙门口。
看见辛县衙门口闲聊的几个衙役,一瞬间李星仿佛回到了应天府衙门口,还是熟悉的官服,熟悉的场景,只不过换了一批人而已。
李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从怀中慢慢的掏出,那折叠的方方正正的状子和释放文书,这才强颜欢笑的哈着腰上前:“各位官差大哥辛苦了,草民是咱们辛县下辖的李家镇村民,今天来衙门有事禀告,还请几位大人行个方便。”
听见李星的话,几个衙役全部把目光集中到了一位中年男子身上,可能那个男子是这些衙役的班头吧。
男子先是清了清嗓子,并没有伸手接过状子,而是傲慢的抬起头,用眼角瞥着李星,拉长语调问道:“你是李家镇村民?来衙门禀告何事啊?”
“官差大哥,草民的弟弟。。。。。”还没等李星陈述自己弟弟的事情,就被旁边一个衙役大声的呵斥声打断:“放肆!大哥也是你这个草民叫的?你眼前的这位,可是咱们辛县三班衙役总班头,要叫大人!”
李星被这句呵斥吓了一下,从没进过衙门的他,赶紧跪下认错:“是是是,大人说的对,草民没见过世面,大人不要见怪。”
“嗯”班头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本班头不会和你这种乡巴佬一般见识,说吧,来衙门什么事情?要告谁啊?”
“这。。。。”李星一时语塞,回想了一下弟弟的冤屈,他一个不懂律法的老百姓,只是想来讨个说法,可是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告谁。
看见李星茫然的神情,班头皱起了眉头:“你不知道要告谁?那你跑到衙门来做什么?这里是你这种草民乱跑的地方?小心本班头治你个扰乱治安的罪名!”
看见班头上来就要治罪,心乱如麻的李星,突然想到,弟弟的冤屈是应天府衙门造成的,那么自己要想伸冤,应该就是要告应天府衙门吧?
想到这里,李星这个半辈子没打过官司的农民,脱口而出:“启禀大人,草民要告的,是应天府衙门。”
“什么?”
“大胆!”
“这人难道是个疯子不成?”
李星的话一出,惹得一众衙役大惊失色,就连那个班头都是脸色巨变,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我耳朵出问题了?你刚才说,你要告谁?”
虽然看见那些衙役失态的情景,李星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但是自己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告谁,只能硬着头皮说:“大人没有听错,草民要告应天府衙门。”
“哈哈哈”
“这人八成是失心疯了。”
“跑到县衙告府衙,这也算开天辟地头一回了吧?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是啊,老子在衙门当差快二十年了,这种事还是第一回见啊。”
“别说见了,那话本也没有这么写的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了,别议论了”班头低声制止了其他衙役的讨论,转头收起脸上的戏谑,严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星的衣着,又仔细看了看他的胳膊、脖子肤色,确定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但是班头就是班头,比其他衙役的心思深沉了几分,他唯恐是那些爱好私访的官员,故意来试探自己,所以又警惕的向四周观察了一番,发现没有可疑之人,这才开口道:“谁让你来这里告应天府的?”
“没人让我来啊。”
“那你要状告应天府的哪位官员?”
这一问,李星更加迷惑了,思来想去,自己去应天府也就只见过那个衙役两次,连应天府的官员都是谁,自己都叫不上名字,到底要告谁呢?
班头看见这个农民又摆出一副迷茫的样子,为了彻底打消心中的疑虑,再次追问道:“你到底要告什么事情?”
班头的这句问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李星赶忙重新呈上状子:“大人请看,这是我的状子,我的弟弟被应天府衙门错判九年劳役,最后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