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松了一口气,“是,一字不错。”
“那就好,这样的诗,很特别。”
“是啊,我也觉得很特别。当时脑子里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然后,它就蹦了出来。呵……估计是你们曹家人心灵相通吧,你画的,和那诗的意境,真是相差无一。”
除了那两个特别的身影,只属于二人的身影。当年曹操身旁,站的,可不是女人。
思及于此,迟幼钦也不自觉垂首失笑。
曹子衿确实听到了迟幼钦话里的字眼,你们曹家人,曹家之中,有谁会这样的诗?以曹子衿的了解,至今未有一人。
迟幼钦啊迟幼钦!
“你说的曹家人是谁?”
听得曹子衿突然冷了两分的语气,迟幼钦只简洁地回道,“曹操。”
曹操?又是这个曹操!
“他到底是谁?”
见曹子衿这么追问,迟幼钦思绪一顿,想了想曹子衿的话,眉目微蹙,随即转而看向身旁的男人,轮廓分明的面容,此时,又带着几丝莫名的冷意。也不知迟幼钦是哪里来的胆子,竟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曹子衿道,“曹操,是我们那儿倒回去几百年千年前的人,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别这幅表情,看得我心虚。”
听得迟幼钦的话,曹子衿微愣,转目,对上那双满是殷切的眸子,那无神无光的眸子,竟闪着三亮点光芒,难道是今晚的烛火太亮?
垂首,在那难得闪光的眸子之上,轻啄一下,曹子衿才吐了一个字,“好。”
眼脸之上传来的一丝清凉,真是成功地酥了迟幼钦的心,迷恋半晌,在曹子衿的带走下,走到之前的小长榻上对立端坐,桌上的残羹,连着矮桌,被曹子衿直接端到了地上一个角落。
见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好似突然想到什么,迟幼钦又从榻上跑下来,走到矮桌前,端了那杯还未喝完的清水,走回坐上。
看着面色一丝不苟的曹子衿,抿唇一笑,一手拖着杯底,一手执着杯盖,提盖轻敲杯口,“话说这曹操,是何许人也?此乃东汉末年,宦官之干儿子,姓曹,字孟德,单名一个操。东汉末年,董卓进驻洛阳,挟天子,自封相父,裹挟天子,淫~乱后~宫,东汉朝堂之上,众臣愤怒,可奈何,董卓势大,众人也只能忍气吞声,关起门儿来骂董卓。可是,这些人之中,有一个人是特别的,他费尽心里得到董卓信任,纵使被其他同朝之人误会为董卓的看门走狗,也不曾有所妥协,而是忍辱负重,伺机而动!司徒王允,想要除掉董卓已久,于是……”
曹操的故事,是迟幼钦一直以来就最心爱的,一部三国演义,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像自己这么耐心地看完一遍又一遍,但是,迟幼钦就是没来由地爱的,爱那个贱贱地又胸怀天下的男人,他,比起历史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让迟幼钦佩服,让迟幼钦沉醉。
所以,刚开始来到这个架空的魏国的时候,迟幼钦的内心,是欣喜的,以为,自己也有这个机会,去见识见识,那姓曹名操字孟德的男人。可是,现实这个魏国却不是那个魏国,也无形之中,让迟幼钦懂了,历史啊,终究是一次过的故事,想要从头来一次,只能在自己的脑子里,或者,自己的笔下。可是,尝试了那么久,迟幼钦却是没写出过一个,像曹操那样的男人……
写不出来,可迟幼钦一直是个说故事的好手,特别是把自己烂熟于心的故事,说出来,对迟幼钦而言,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所以,尽管迟幼钦说得唇干舌燥,已经将茶杯中的清水一口一口泯尽,但曹子衿那兴致满满的模样,促使迟幼钦一口气说到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一段。
“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是只有曹操想到的,许攸想到了,可是袁绍不采取,所以,他错过了这千古难逢的机会,这也预示着,他的大军,就算是四世三公的强大背景撑着,他也不可能,战胜身份微贱而迅速崛起的曹操。”
“……”
曹子衿却好似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连迟幼钦说完了话,退出屋子,都不曾感觉到。
若当真迟幼钦所说的那刘家人的皇室之中,有曹操这么一个皇子存在,那刘家天下,怎么会被董卓破坏,两百多年的大汉朝,最后败得一塌糊涂,任由一堆诸侯征伐天下土地,这样的事,在位者,掌权者,如何还能苟安许昌?当真是活着愧对黎民百姓,死了也没面目面见列祖列宗。
“那后来……”
待曹子衿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再抬首说话之时,对座却是空空如也,扫眼一周,船窗之外,已暮色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