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伐于你,你不服你可以上殿辩驳,你却私下杀手,这不合规矩!”
“规矩?在本王这里,本王就是规矩!”君无安踮起脚后跟又是狠狠一辗,“本王也不上殿辩驳!所谓的圣上对我扣上谋害先皇与太后的罪名时,他有问过本王要不要辩驳吗?你们不必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要杀就来杀,本王全盘接着!滚!”
君无安一脚踢出,蔡元伯直直飞过了院墙,飞出了摄政王府。
其他人一看,主子能走?那他们也可以走啊。
他们抬腿就要也跟着跑出去,却见院子四周呼啦啦涌出了一支火箭队。
带着火的利箭早就弯弓待发。
这是?
“王爷饶命!”所有人都跪下了。
君无安视而不见,背手就走。饶命?昨晚那些死在他们手里的下人们喊饶命时,谁听进耳朵了?他们放火烧护国公府时可曾想过饶无辜的人一命?
“放!”
万箭齐发,箭箭带火。
可怜这些听人命令的禁卫加官兵不及站起就被火箭射中身亡了。
大火再次冲天而起,烧焦的尸体味几乎笼罩了半个盛京城。
……
院外的蔡元伯砰然落地。
手臂断了一支,腿折了一条,胸骨好像也断了,他却连缓一缓休息一会儿都不敢。院内不时飘出来的死尸味时时在提醒他,只要他再晚走一步,他很快就可能也被烧焦成尸灰。
只有他还活着。
哼,君无安再嗜杀成性又如何?他还不是不敢杀了自己!
这么想着蔡元伯又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他用一只手臂一条腿向前爬着,他想喊人救命,可一张嘴却是吐出了大口大口的血。
他终于爬到了正街上,可是大清早的,街上还看不见一个人。
又或者,那样浓烈的死亡气息,谁还敢清早出来。
他失望地手臂一软趴在了地上,再没有人救他,他一定会死的!他不想死啊!
正绝望之时,突然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他惊喜抬头,就见前面街口正走来一队伍。
敲锣打鼓的,热闹的不行。每个人也是都穿得一身大红,喜庆的不行。
蔡元伯想,这是今天有成亲的?
太好了,等到他们过来,他们一定会救起他!
他连忙拿背蹭蹭脸上的污血,他要露出他这张丞相脸来,这样才好命人救他。
锣很响鼓声也大,声势浩大的动静几乎能响到人们的耳朵旁。
盛京百姓们莫不开窗开门看了出来,有成亲的?就是说外面已经太阳升起又是美好太平的新一天了?
看热闹去!
至于昨晚谁死谁活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最底层的老百姓,活一天过一天就好。
街道两旁很快就聚集起了大量的百姓。
“哟,这是谁家啊,派头不小啊。”
“快看那抬花轿!哇靠,十二抬的轿夫啊!这轿子都快有半间屋子那么大了吧?新娘子是有多胖才需要这么大的花轿?”
“哎,怎么没有新郎端坐马上?那谁去娶亲?”
人越来越多,蔡元伯的身边也有了人。
他端起丞相的威严去扯身边人的衣角,只要他得救,这人要万亩良田他都给。
可他的手才够到那人的衣角,那人却是抬腿就是一脚。
“叫花子,一边去!这种热闹也是你配看的?滚!别挡着大爷的脚落地!”
蔡元伯被这一脚正踹在胸口,他仰天摔倒口吐鲜血,半天缓不上气来。
怎么敢!一个平民百姓怎么敢!
一定要记住他!他必须被自己活活踹死才能解了这口恶气!
蔡元伯睁大眼睛看过去,想看清踹了他的人的模样,可那娶亲的队伍不知做了什么动作竟是引得人群哗然一声高呼,接着就莫不兴奋地伸着脖子涌了过去。
人头攒动,他哪里还分辨得出刚才踹了他的是哪一个。
人群中央,花轿的前帘忽然一下子掀起来了。
里面一大床锦被映入眼帘,锦被之下还可疑地蠕动着。
都是荤里来荤里去的人,谁看不出那里正在进行着什么大耻度的动作。
娶亲路上,爱爱正当时?
有品味!
众人一窝蜂涌上前想看个究竟时,只见花轿的另三边厢板也“咔咔咔”逐一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