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十二抬的大花轿瞬间变成了床榻一张。
没了遮挡,映着朝阳的光辉,那锦被之下的蠕动看得越发的清晰了。
“哇哇哇”“啧啧啧”的惊叹声此起彼伏,脸皮薄的就算捂了脸也没忘了从指缝间观看。
“牛叉呀,瞅瞅这起伏的频率,我赌此男必定吃药了!不吃药谁能达到这般近似野兽的频率啊。”
“听听这声音,我赌此女必定是名品!曾经万花楼名极一时的小百合的叫声也不过如此吧?嗯,光听都爽。”
呼,有风吹过,一块被角被吹掀了起来。
一条藕臂露出来,上边的牙印条条清晰。
众人一愣,随即意味深长的笑起,哟呵,带劲儿哦!
“呼,呼,呼--”也不知谁起了头,一群人竟朝着锦被吹起气来。
快掀起来快掀起来,要露就全露,露一半很不厚道知道不?
好像真是风听到了招唤,呼,锦被真的被一掀掉地了。
众人压抑不住地跳起来就要欢呼,可跳起来了,也张了嘴了,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
那还残留挂在身上的一条衣服布条上绣的是龙吧?
这人身上还在活动着的那男人的脸是尧天圣人吧?
他们手里分别抓的两个女人,就算脸被凌乱的头发遮了大半,可那样等级的容貌就算只露一边眉毛他们也认得出这分明是秦家大小姐和蔡家大小姐啊!
两男,两女,亲兄妹,表姐弟,他和他,她和她,他还和她,她还和他!
“啊--”也不知谁惊叫了一声,众人随即跟着尖叫加蹦高,跑吧!这热闹是谁都能有命看的呢!
刚才他们涌出来看热闹的速度有多快,现在他们逃跑的速度就只会更快!
蔡元伯还没明白人群中正在围观什么就被乌泱泱又反跑回来的人群踩个正着。
断手被踩了,断腿被踩了,他护着胸口不敢再被踩住,却不想脑袋也被人踩了。
他都顾不上喊疼连忙蜷缩起来先保护自己。
幸好在他被踩死之前,人群跑光了。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街道上又恢复了清晨空无一人的情况,这回连敲锣打鼓抬轿子等娶亲的都跑光了。
怎么回事?蔡元伯抬头看看,家家关门关窗的,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刚才的花轿有问题?
他转过头去,然后在看到花轿的第一眼就全身冰冷了。
那是孙女?外孙?秦家兄妹?
他们!他们是在做什么!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淫……
“荡”字没说出来,蔡元伯仰头吐出漫天的血,脸白如灰瘫趴在地。
君无安!君!无!安!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皇上!
他也姓君啊,君无安也算他的堂弟啊!
他没有人性!他罪该万……
蔡元伯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再无意识了。
意识远去的最后一幕都是孙女与外孙在一起与人苟合不堪入目的4P盛景。
他的女儿是太后,他的外孙是皇上,他想着再把外孙女送上皇后的位置,那么以后放眼尧天谁还有蔡家门楣高?
什么护国公文承公,他们也不过是开国时的功臣罢了,而他蔡家将是尧天历史上长盛不衰的永久功臣。
他想过自己也许会继续以丞相的品阶低调的死去,或者皇上会主动封他一个异姓王让他带着荣耀死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活活气死。
……
花轿内还在继续着。
四个人腥红着眼,早就看不清外界的情况,什么人来了什么人走了什么人死了,他们一概看不到,他们只想把身体里的火发泄发泄再发泄!
蓦地,冰水从天而降,浇了他们满头满身。
君盛打个寒战,张口就骂,“谁?谁敢拨朕的水!来人啊,斩,斩,……啊--”
君盛终于清醒过来了,在他看清自己的处境后,身不由己地惊吼出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哪里?他为什么是光着的?
他反射性地拽过锦被就往自己身上盖,他这一拽,没拽动。他的对面,锦被的另一头被秦子达死死地拽住了。
他也清醒了,但他可比君盛镇定多了。
一眼即知,他被夏雪竹和君无安算计了!
看一眼妹妹就在身下,他几乎要恶心地吐出来。
但他偏不!君无安和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