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不懂君无安的意思!
她冲他不死心地喊“表哥”,他正对着夏雪竹的脸呼呼“别动,才上的药,等药性吸收了你才可以不仰着脸。”
她即使有翠微等人的搀扶都要站立不住,他却对着赵叔喊“看不到小姐这么仰着脸累么?搬把躺椅来!”
她不服输地硬走到他的面前让他看到她,他目光对上的第一句却是“赵叔,送表小姐出城。”
卿有宁当即就呵呵出声了。
送她出城?好,好啊!
他们才是一家人,她这个千里迢迢为救别人的命差点把自己搭进去的人还是外人一个对吧?
表哥,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明明那些年你身边的女人只有我的!你与这个女人才认识几天,你就被她迷惑得四六不分了!
表哥,我不能容忍你因为一个女人就再不是那个冷静理智的你!
表哥,我会帮你重新清醒过来的。
“表哥,阿宁拜别表哥!临走之前只有一句话,不管表哥相不相信,这次事情的主谋绝不是阿宁!”
卿有宁这次是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绝没有半点留恋。
君无安给赵叔递了一个眼神,吩咐他带人跟了上去。
君念雅冲夏雪竹无声地挥挥手,也走了。
很快,院内除了一个君无安轰出的大坑,就只剩下了夏雪竹和君无安。
夏雪竹闭着眼一动不动地仰躺在躺椅上,君无安说要等到药性完全吸收。
君无安蹲在她的旁边,眼底是夏雪竹看不到的凝重。
“从现在开始,我说你听。”
他的声音低沉得太不寻常,夏雪竹心一动就想睁眼。
君无安大手一伸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别睁眼,眼皮上也有印子。你闭着眼听我说就好。尧天,我要了。”
“什么?”如果不是君无安先一步按住了夏雪竹,夏雪竹几乎要蹦起来。什么叫他决定要尧天了?他自小到大的灭国理想呢?她没记错的话,因为这事儿他们吵翻了不只一回吧?他却跟早晨的时候似的,说变就变了?大哥,你这么善变真的不是女人么?
脑洞脱线的不要不要的,夏雪竹却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事情的本质,“为什么突然决定拿下尧天了?刚才还是过了是不是?你也是,刚才怎么就不能忍忍的。”
君无安无声地挑一下眉,可他就是没忍住不是吗?在夏雪竹即将被呼一巴掌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要她忍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如果他都不能护她让她肆意的话,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接下来官员的人事调动你不许再插手,我自己来。你的啤酒开发还得重新来是不是?比照那天损失的酒缸标准,我帮你另安排好了酒缸酒窖及其所需要的人。我需要尧天的经济先复兴起来,这些得请你帮我。”
他全程都用的是冷静得不行的声音,可夏雪竹却每多听一个字,心就加速一次。
他越平静,就代表着事情越大。
她已经知道他的这个小习惯了。
夏雪竹伸手摸索着摸上了他的脸,“如果尧天的主子不是你,北元的卿家必定要对尧天出手是不是?可即使你现在上位也不能阻止什么了吧?我想你表妹恨的一定是我。待到兵临城下,他们明确要求把我交出去就停止灭国呢?你身为一国之君岂不是更……”
君无安打断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尧天,我们走人么?”
夏雪竹被噎停。他永远比她想的更理智,她也知道他从想尧天灭掉再到现在的形同护下尧天,纯粹是因为她。
“君无安,我爱你。”
“然后呢?你会乖吗?”乍听表白,他居然没有一点惊喜。他甚至还能理智的想,如果她说她不爱他,他倒会“惊喜”一下下。
“不会乖,”夏雪竹坦言,“但我可以为你低头。我去给她赔礼道歉可好?我也让她咬我一缕头发下来?要不你当着她的面也把我一火球轰进坑里让她解解气的?”
在知道了北元是那样一个超级国家之后,夏雪竹很有自知之明的胆小怕死不想硬碰硬了。
君无安被她大大方方的“识时务”之态逗笑了,“你不如说这尧天的皇后直接让给她做,准保再无后患。”
“那可不行!啊,这才是一切矛盾的根源吧?你现在相信她对你不是没有意思了吧?”
君无安没吱声,夏雪竹却感觉到他的气场越加低沉了。
也是,他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
理想因自己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