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扭转了,家人也突然站到了对立面上,似乎还没有和解的可能,要她,她也不会心情好。
“君无安,你离我近……唔!”
她想骗他凑过来亲亲他,安慰一下他。可话才说了一半,他自己低下头主动亲了下去。
是晨起的雾,蒙蒙而潮湿;
是午后的风,徐徐而躁热;
是后半夜突然被乌云遮挡的月,压抑,憋闷,痛苦,纠结。
是夏雪竹不会想到的他突然对他自己整个人的否决。
他恨尧天,尧天毁了他的家,他恨不得一走了之再不回来,可他不得不回来;
他恨北元,如果不是北元容不下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不会定居尧天然后遇难;
他离开北元的时候,也是恨不得再不回去再不纠缠的,可是因为夏雪竹,他还是要跟北元对上了。
决定,其实就是在看到夏雪竹险些被打的瞬间才下的决定。他不后悔这样的决定,但他也不能否认做下这样与先前截然相反的决定而产生的并不愉悦的心情。
他不说过去的一切,他是想着告别过去只跟夏雪竹从现在开始的。
然而,他还是走到了跟过去重逢的这一步。
这一步几乎能毁掉他所有的自信,他以为他自己已经百毒不侵,可以肆意的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的时候,现在却逼他纵观他走过的路,原来他不过一直是在原地打转。
像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在他不愿回尧天的时候他还是回来了,在他不愿再跟北元牵扯的时候他还是牵扯上了,在他不愿跟夏雪竹提及他的过去的时候他现在也不得不提了。因为如果夏雪竹不知道,在未来有可能面对面对上的场合,一无所知的夏雪竹只怕更被动。
在夏雪竹觉得嘴唇都要被吃掉的时候,君无安终于放开了她,“要听听我父母的故事么?”
……
赵叔亲眼看着卿有宁的车队出了城这才带队回府。
城外,车队却停在了杨树林。
翠微挥手,“原地休息一下,稍后再继续赶路。”
她端着一些吃食来到了卿有宁的马车上,“小姐,现在跟着我们的一共有两拨人,一拨应该是影卫,另一拨看不出来。但估计应该是背后陷害小姐害小姐背了黑锅的某个卿家人。”
卿有宁脸沉四水,眼底尽是阴暗和愤怒。“我记得前面有个法华寺的吧?车队到那里时把我放下,你们继续向前引开影卫。而我,倒要看看这背后的卿家人是谁!”
“是。”翠微放下吃食退了下去。
卿有宁久久望着眼前的吃食却一点没有要动的意思。
她早就知道背后另有卿家人随她来到了尧天,而当硕王和秦子达伤愈的消息传出来时,她也基本确定了那人是谁。
她一直不动,是因为她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君无安对她的重视程度。
如今试探出来了,她除了愤怒就是愤怒。
还以为哪怕表哥查不出具体证据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却不想亲自动了手的就是表哥!
也好,表哥,那我就让你后悔到底!我要让你明白你的一时误判造成了如何的伤害!我要让你因为愧疚远离夏雪竹而来到我的身边!
表哥,你会清醒回到那个冷静理智的你的!
……
日落日升,日升日落。
嗜杀款的君无安重新回归后,朝堂上又回到了每天死人的日常模式。
而民间,在西瓜火红之后,啤酒也悄然兴起了。
口感清爽不易醉,正适合忙完麦收一身大汗后的尧天百姓。
夏雪竹赚得盆满钵满,整天见牙不见眼,好像把卿有宁那边潜在的危险都给遗忘了。
“听说每天都和摄政王兴奋地夜夜撸串加哈啤。”
李江如是向君盛禀告。
君盛换下龙袍改穿夜行衣,“走,今夜去法华寺。”
……
法华寺的一个密室。
君盛第一次看见了那个传说中已经回到北元的卿有宁。
因为怕惊动了君无安,所以虽然他小半月前就抓住了卿有宁,但是他却一次都没来看过。
他要让卿有宁把他也像秦子达那样治好,然后再杀了她嫁祸到君无安的身上。这样北元卿家自然会代替他跟君无安对上,呵呵,他打不过君无安,卿家那群有异能的人还不行吗?他轻轻松松就能等来君无安的死讯。
可是当他看到卿有宁时,他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