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沾湿衣襟。
他逼着她饮完剩下的那一盅酒。
直到空瓶,才放下手中的酒盏。
同时吩咐下人去准备醒酒汤。
他紧紧的箍着怀里人的细腰,不让她从他膝盖上下去,怀里的姑娘被灌了酒,此刻醉醺醺的,全身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呼吸有些急促,时不时发出呜咽声。
柔夷揪着他的衣领,不依不挠道:“你给我.......记得,你的好日子,就...就快...到头了。”
萧政亭听完她的话,眸色忽变,掌心往桌面一扫,整个桌面上的酒坛子和菜碟子哐当一声,掉在地面。
“啊--”
她后背贴在冰凉的檀木桌面上,浑身一凉。
眼前男子居高临下,嘴角含着一抹不屑的笑:
“本王才不怕你的狠话,横竖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尽管放马过来。”
天气尚未转凉,衣衫尽落,凉意从毛孔不停涌入,直逼天灵盖,他低头去吻她,从额头到脖颈,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吻落在她每一寸肌肤上。
水光潋滟,体内的温度不停升高。
膝盖被抓着曲起。
两人闷嗯一声。
她抬眼看着他,现如今与他欢好,只感到浓郁的恶心。
侍女刚端来醒酒汤,就听见屋内传来的叫喊声,顿时红了脸,最后将醒酒汤放在门口就离开。
*
长夜星未央,榻上人难眠。
每次欢爱,酣畅淋漓,不给对方半点余地。
太爱,还是太狠。
他们自己都分不清。
后半夜,谢慕云失眠了。
全身酸疼,翻来覆去。
她从地上捞起外袍,披着,想起身,手腕却被抓住。
“别走....母后....母后....”
榻上人急促的一声喊,谢慕云瞳孔一震。
“母后,别走,别走。”
萧政亭的梦话脱口而出,谢慕云见他紧紧拧着眉,眼皮子不停抖动,在梦中睡不安慰。
她躺回榻上去,凑上前去听他的梦话。
他嘴里一直唤着“母后”,谢慕云心里存了些疑心。
母后?
她仔细回忆,萧政亭是先帝少子,生母为景泰帝的继后。
好像,并无不妥。
她可能,是又多心了。
“母后,儿臣一定会去看你的。”萧政亭的梦话不停,“别...不要!”
他整个人惊坐起。
睁开双目,就瞅见坐在榻前的谢慕云。
因为梦魇,萧政亭冷汗涔涔。
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你是作噩梦了?”谢慕云拿着条锦帕为萧政亭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萧政亭抬起眼睛看她。
眼前的姑娘已穿了件中衣,外面披着层外袍,以一种不解的眼神盯着他看。
萧政亭握住停在他额前的柔夷,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我方才听见王爷在梦中呼唤你母后,王爷可是想她了?”
她主动提及他的母后,萧政亭眸光一顿,眼底闪过落寞。
轻轻的嗯了句。
不愿多讲。
萧政亭握着她的柔夷一拉,谢慕云向前倒去,倒在他怀里。
他从后背怀抱着她。
默不作声。
谢慕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怕自己不合时宜的开口,说出来的话又将他惹怒,他生气了又得惩罚她。
向后瘫靠在他怀里。
"王爷从小是在并州长大的吗?"
“嗯。”
萧政亭敷衍的答。
"王爷的表字是什么?"
“表字?”
萧政亭心里一咯噔。
谢慕云倏然询问,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哪知道真正的萧政亭的表字是什么。
当初他来到南赵,只是简单的调查了南赵皇室的情况,没有精确到表字。
“瑾年。”
“瑾年?”
“嗯。”
情急之下,萧政亭为了糊弄过去,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还挺好听。”谢慕云淡淡道。
萧政亭担心继续聊原主的事会露出马脚,他看了眼窗外,此刻天空已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