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知道从人最最薄弱的地方入手套近乎,所以她说:“你也喜欢月牙吗?我也喜欢?很漂亮是不是?可惜有时候会变成满月。不过,月牙会回来的。”
“月牙会回来吗?”这是他开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许久后,他失落的说:“为什么月牙还不回来?”
再之后,他说:“月牙原来是在真的说我丑。”
可是月亮怎么会开口评论人呢?
姜婉那时想,大概是苏严礼自卑,心理上产生了不太好的认知,所有的东西都嫌弃他。
原来此月牙非彼月牙。
姜婉蹲在角落里,一边哭,一边恍然大悟。
原来她离开那晚,少年自闭的躲在房间里,看着天上轻声说的“你怎么会不要我”,并不是跟她说的。
那天晚上,天空深蓝。
璀璨的星光下,一轮月牙,朦朦胧胧,时隐时现。
这不是在说她走。
苏严礼只是,对过去耿耿于怀。
换句话说,不接受傅清也对他的抛弃。
这天,谁也不知道,姜婉在角落里面哭了很久,才起身离开。
……
傅家从这天以后,除了饭点,冷清了许久。
傅母看着傅清也买的那几十本关于躁郁症的书,唉声叹气。
自己女儿她再了解不过,容易动感情是真的,但一般都不太长久,不然也不可能因为脸盲,小时候就一个接一个的欺负男孩子。
说到底,还是玩心重,不够认真罢了。
但对孩子,那的确有一个当母亲的样子了。
苏严礼这天送饭过来,就看见她正拿着本躁郁心理学,看得格外认真。
学霸都有一个特质,记忆很好,傅清也成绩不错,他估摸着再这样子下去,她离成为专业的水平不远。
反而他自己,因为有这个病,反而格外的排斥。
傅清也现在吃饭,已经能自己检查饭菜合不合格了。哪怕是苏严礼送来的,她也要自己检查一遍,颇有“有刁民想害老子”的风范。
苏严礼觉得有些好笑,扯下领带丢在一边,害没来的极逗她两句。
魏容就过来了。
傅清也认真的跟他打招呼。
“最近这么勤奋?”魏容刚进来就到。
傅清也不太想开口提发生了什么,回忆一遍,她心里就要不舒服一遍,只说了句:“活到老学到老嘛。”
魏容照例留下来吃饭。
苏严礼已经习惯了不再这边蹭午饭,见到饭点了就打算走。
“不留下来?”魏容淡淡说了一句。
差不多风格的男人,对彼此都有些许了解,苏严礼扫了他一眼,就没有走了。
傅国山自从听了自家媳妇半夜跟自己嚼的舌根,对苏严礼也不太好意思甩冷脸了,不过要是在工作的事情上,他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傅清也跟他们一桌。
“这段时间都很忙,最近才有空过来,怠慢了清也,抱歉。”魏容带着歉意道。
不过傅母不怪他,以来傅清也身边不缺照顾的人,二来魏容实在插不上手,又刚刚升职。他升职是好事,对傅家的事情只会越来越有好处,能帮上更多忙。
“偶尔过来就行了,这边有人照顾。”傅母道。
苏严礼有些凉薄的看着他,他分明猜出,他话里有话。恐怕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
魏容迟疑了片刻,道:“清也的肚子,再过一段时间恐怕就能显怀了,所以为了傅家和我的名声,是不是尽早结婚比较好。”
一句话,让整张桌子的气氛都变得有些诡异。
傅国山和傅母,余光都看着苏严礼,然后很快又看看自家女儿。
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结婚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而且答应了就不能出尔反尔,傅清也的决定,长辈是不会插手的。
而傅清也自己,她跟魏容的合作是老早之前就定下来的,两个人都立合同了,显然没有那么好反悔的余地。再者,两年以后就重获自由了,也不是很难熬的事情。
还有,苏严礼也明确表示过,他不会和她争这个孩子。她就能自己决定孩子的事情。
“好啊,日子你看着定。”她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苏严礼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哪怕心中火气已经很大,但是还是没有开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