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么深谙谈判的技巧,软硬兼施,对于秦晖的软肋比他们警方更加清楚。因为他更早接触过他们,这种人渣游走在法律边缘,踩在高高的钢丝绳上摇摇欲坠——赵小俄知道该如何托他一把,更知道该如何让他摔下去。
对死的恐惧不会压垮任何一个将近四十的男人,更何况秦晖做的不是普通的工作,他的内心已经在社会上的摸爬滚打得坚硬如铁。
他们肩负着家庭,肩负着亲人,在这个漆黑的世界头破血流的扎根。污秽的土壤长出污秽的花果,抵住生活这块充满压力的磐石,拼命的向上生长。
向上,再向上,直到脚下血流成河。
直到正义的锄头割掉他们。
秦晖坐在里面的铁椅上,边说边哭,边哭边说,最后说完,他急忙上前握住陈明的手乞求了什么,一个劲的鞠躬。
陈明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而真相的一角,才刚刚浮出水面。
秦晖的会所不干净。他是替项海办事的,替项海办事的人大多都不干净。
在他的会所里,除了正常营业之外,还包括一系列的非法业务。帮项海洗钱是主要的盈利项目,其他的一些则是贩卖毒品,不正当的陪酒服务,或是掩护一些被警方通缉的人。
秦晖做的很小心,会所里的每间包厢都有密道,只要是民警来巡逻,这些训练有素的女人会在第一时间消失,绝对不会惹麻烦。
而贩卖毒品的生意只给老熟人做,交易地点不是在会所内,而是专门约在不同的地方,项海的人交给他货物之后,他立刻就会转手,绝对不会在自己的手上停留一周以上的时间。
毒和嫖向来是分不开的,秦晖会把会所里的资源介绍给这些买货的老客户,所以会所里的女人大多也染了瘾,有时也会从他手里要货。
周光林是从四年前就开始在他这里订货的,之前来会所玩过几次,出手也挺大方,秦晖很乐意跟他做生意。
这几年来,秦晖给周光林找过不少资源,其中就包括他的二奶谭丽蓉,但一般他都是和自己手底下的人联络。最近周光林玩的还挺花的,每次都会找不同的,他也就没有多管。
谁知道这家伙突然就这么死了!秦晖赶紧整顿了自己的会所,在陈明他们暗访的时候,已经完全收敛住马脚,做的天衣无缝。
他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