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飞的太晕了,太晕了。
19年8月8日,星期六,天气阴。
周叔叔喜欢在后面的时候把我捂住,在前面的时候还是更喜欢把我掐住,每次都要让我觉得自己快窒息了,然后他松开我,很高兴的问我快乐吗?我说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快要死了。他就亲我,说自己很快乐。他每次和我见面会买一小匝白玫瑰花,我知道白玫瑰的花语是“融进血液里的爱恋”,他会把花插进去,说插花是一种美学,尽管容器是我。他说很爱我。
19年8月23日,星期天,天气雨。
他把我吊起来,大开大合,然后咬我,我觉得他有些像个野兽,我哭的时候他会让我飞,然后我会笑,他就会掐我,前面或是后面都很喘不过气来,我有一次差点要翻白眼了,被他突然的进来,感觉自己意识被顶得脱离身体,看着自己受苦,看着自己被悬在半空,陷入蜘蛛网的小虫一样挣扎。有种如果自己死了就好了的想法,这一生算是毁的彻彻底底了,我逃不开飞了,也逃不开那一小匝白玫瑰花。
19年9月6号,星期日,天气晴。
钱攒够了,我开了个户把钱存进去,然后交给爸说是写书赚的稿费,他没读过书,不知道这些东西,听着我说出版啊印刷啊,高兴的不得了,晚上烧了好多菜,我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吃的这么开心。啤酒喝醉了,我和爸坐在沙发上碰杯,我说爸,我下辈子还给你当女儿。他说下辈子爸绝对会给你最好的,我说好。
19年9月16日,星期三,天气晴。
没去会所,也没有再跟周叔叔联系了,不能飞感觉很痛苦,抓心挠肝一样难忍,我有几次差点忍不住,想要求秦总给点货,还好忍住了。周叔叔说很想我,我不跟他联系让他很难受,发来了很多照片,说如果我再不过去这些都会传到校园论坛上去。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比这更痛苦的事情我都受过,而且我马上就要走了,我是不会再去的。
19年9月20日,星期日,天气晴。
想了很久,还是没敢和爸告别。我总在想,海葬是一种多么浪漫的事情,我一直在天上飞,飞的太快乐也太痛苦,如果是在海里,那就是慢慢下沉,下沉,也许游过热带鱼和鲸鱼,也许游过暗礁和海沟,然后我沉在某个地方,亿万吨重的海水正在我的身上,紧密的包裹着我,温柔着我。只是很遗憾的,下辈子不会当爸的女儿了。爸为我付出了太多,如果没有我,他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如果下辈子不做爸的女儿,那他是不是就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活的快乐平安?爸,很抱歉突然走了,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冰冷,就连你也温暖不了,我觉得太冷了,冷到我没办法待下去。]
“我要去一个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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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伟坦诚了他的罪行。
当他在女儿失踪之后进入她房间时,发现了这个泛黄的笔记本和滴落在最后一行的泪渍。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决绝的背影,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