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别有一番美,更适合公主呢。”
凤仪宫殿内,看着身穿燕国皇后宫装,从妆镜前站起来的静和,梦竹不禁拍手惊叹道。
静和的个子在女子中本就偏高,加之有些纤瘦,若是陈国的广袖流仙裙装,或者是烟纱散花裙装,都衬得她那份飘逸沉静之美,而燕国的云雁装,或者是烟罗衫,都显得她更加的精神清爽之美。
梦竹的话,让静和轻轻笑了笑,道,“走吧!时辰不早,夜宴马上便要开始了。”
“是,今夜太皇太后亦会出席,公主定要万分小心,虽要给太皇太后留个好印象,但也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梦兰突然语气竟有些无奈的说道,一向性情安静不多言如她,想到公主现在的变化和所做之事,心里就担心不已,公主越是凸现自己,那么在这燕国后宫的境遇看着会更好,实则会更糟,以往还好,就算无人打理和看重,但也无人暗害,可今日一过,此后公主便会成为他人之敌,哪里还会再有往日的舒心日子。
“你尽管放心,我自会小心谨慎!”,说着,静和不禁心中一酸,伸手拉起了梦兰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以示让她安心,她这个做主子的,将他们带到了这异国他乡,不仅没有照顾好他们,倒是还让他们担心了。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纵然明知道自己所做之事,一个不慎便会让给所有人带来性命安危,但她亦不敢不冒险一试,只能将自己的计划思虑得更加完善,连他们都不得透露半分。
而她,更是不敢去想,若她到时候莫名失踪了,随她陪嫁过来的人,又该是如何悲凉的下场?如今,她现在只希望能通过太皇太后哪里下手,到时候能保得他们周全。
“好,公主既然这么说了,那奴婢也放心了。”,梦兰轻声应道。
“嗯!”,静和轻笑着点了点头,便让梦兰留在宫中,而她自己则带着梦竹和巧音及随行宫人走出了凤仪宫。
静和并没有乘坐凤撵,而是趁着时间尚早,带着人向着举办夜宴的御花园宜兴台走去,此处仍是属于皇宫东南角,御花园东边位置,离乾清宫较近,平时若非大事,一般不会在宜兴台上设宴。
只是静和没想到的是,就在凤仪宫通往宜兴台的半路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之人,而就现在的情况看来,那人很明显是在此处等着她的。
远处的人,长身玉立,身姿清峻,虽然从未着官服,永远都是一身白衣锦服加上,但这里谁人不知,他便是燕国最年轻的丞相曹子阜。
若是以前,静和或许对他并不会太过在意,这样的“笑面虎”,她从来都是避而远之的,不过最近,她倒是听说了一件事,这曹子阜原为晋国皇族之人,后因家族蒙冤灭门,在家奴的掩护下逃之燕国,为萧君轩所救,便从小追随至今。
而就在静和思索之间,曹子阜已经向着她缓缓走来,黄昏的清风轻轻吹起他长长的袍摆,也吹动了他高柬冠冕之上,却自然垂落下儿缕的墨发,破有一副无双公主的潇洒之感。
只是如今,还未到宫宴开始的时间,而他就算是出席宫宴席,也不会走到这里来,定是特意找她的了,静和在心中暗想着!
“哎!你这人是谁,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行礼!”,看曹子阜直接走近她们,梦竹连忙上前一步开口道。
静和连忙开口制止梦竹道,“梦竹,这位乃是丞相曹子阜大人,不可无礼!”
“啊--哦,是!”,梦竹先是一愣,接着便应着,又向曹子阜扫了一眼,随即退到了静和身边。
而就在静和说话间,曹子阜已经看向了她,可就这么一眼,他已是恍然大悟,见他在此,不仅毫不意外,且平静坦然,果然不简单。
他还记得初次去迎接她之时,也是这样一副平静坦然的模样,现在虽与那时有所改变,且嗓子已完全恢复,可以说话了,但仍旧是这样淡然着,可那双清澈般的眼眸,还真是坦荡荡,那她,怎么的毫无问题么?
曹子阜表面不地声色地走上前,双手抱拳,微微鞠躬算是行礼,内心却不禁暗暗想着,他原本还思虑着,在今晚夜宴开始之前,他先见见她,借机试探她几句话,让她先乱了分寸,然后再从她今晚的表现看出破绽,却没想到,她竟是毫不意外的样子,就好似在告知他,她真的很无辜,是他多想了。
如今看来,他的想法倒是无用,索性什么都不说,反而更好,免得真的打草惊蛇了。
最后,曹子阜竟是真当做无意走到这边来,行了礼后,就转身离开了,但却让静和心中敲起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