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过突然,又太过剧烈,酒馆外的烈马受了惊,抬起了前肢,朝着街道跑去,而正在掩面的年轻士兵此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吓得坐在了地上。
“不好。”将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抽出腰间的长剑,便见到身旁的孩子不见,随着不见得,还有那柄木剑。
发疯的烈马如同战车,朝着街道人多的地方猛地冲去,才响过炮鸣,人们都捂着耳朵受着惊吓,看到此时奔来的口流唾沫双眼彤红的疯马,有些惊慌失措。
一个穿着花衣服的小女孩哭了起来,她离马儿最近,她能感受到达达的马蹄震颤的大地,她能感到马鼻子呼出的强劲气流,她能感到马嘴里唾沫的臭味,她本以为自己会飞起来,然后落下,然后死去,可惜她想的都没有发生。
将军的烈马倒在了女孩面前,离着她有一人宽,而那宽度正好站着一人,踮起的脚尖,伸直的手臂,高举着长剑,而这剑身,刚刚好达到烈马高昂的头颅。于是烈马晕倒在地了,口吐泡沫。
“啪,啪,啪。”远处传来了掌声,那将领看着陆离,赞叹道,“你果然是个用剑的高手,今日有事,改日请你喝酒。”说罢,将领朝着高耸的城关跑去,如离弦之箭般消失的无隐无踪。
陆离胸腔剧烈的抖动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的数秒,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种步法。
“我才十岁,不能喝酒。”他大声朝着将领离去的方向喊道,他似乎觉得那将领听不见,声音又大了些,“我不喝酒。”
一个长满长毛如猩猩般的怪人手中拿着巨大的树枝,朝着地上一个满脸是血的滇西士兵砸去,黑影闪过,一道血光溅起,那怪人被劈成了两半,手执长剑的将领看了一眼倒地的士兵,朝着旁边的低矮侏儒冲杀过去,涌动着道力的长剑,伴着他扬起的嘴角,“有点意思。”
一句不喝酒的呼喊,伴着连天的嘶吼炮鸣,在这滇西关口的两座大山之间来回飘荡,天上的长毛秃鹫眼里闪着红光,兴奋至极。
小女孩没有哭了,她被父母抱着带回了家,烈马没有死,不一会便爬了起来,有些惊恐的看着陆离,正要转身逃走时,被那年轻的士兵拉住了缰绳。
“谢谢你了,小兄弟。”士兵拍着胸口,感谢道。
陆离摇了摇头,看向那关内虚掩的精钢大门,“需要帮忙吗?”
年轻士兵听了挺胸膛,“李将军没打过败仗,更何况只是这守城战。”
陆离闻言,想到那将领一身修为,便也放下心来,走进酒馆,看到众人都在,继续喝着酒,氛围却不如同先前那般轻松自在。
“你们怎么不去?”陆离问向黑大汉。
黑大汉显得并不着急,他咧开了粗厚的嘴唇,露出了大黄牙,对陆离嘿嘿的笑着,“你小子挺厉害啊。”貌似想打破酒馆里的沉重气氛。
“你们怎么不去啊!”陆离声音有些大,有些急切。
黑大汉一怔,敛起了笑容,“这是今日守城将士的责任,我们的任务只有休息,谁要是未完成任务,军法处置!”
“那他呢?”陆离指着离去的李将军。
“没人敢告他,也没人会告他,因为他是李将军!”
陆离背起了包袱,拿好纸伞和木剑,看着门外。
“大叔,现在在招兵吗?”他问的很认真,话音间的坚定表示着他经过了认真的思考。
黑大汉愣了下,仔细看了看那小小的身板矮矮的高度,哈哈的笑起来了,“滇西关的军营可不是过家家的地方。”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陆离脸蛋有些微红,眉头有些紧皱,有些懊恼。这黑大汉,尽拿自己开玩笑。
北国的征兵制度,年满十四,身高一丈,身无残疾,方可入伍。陆离那十岁的年龄,矮小的身材,离入伍的条件差了大截。
“有空便来玩玩。”黑大汉喊道,看着陆离走出酒馆。
陆离看着街上入卷的黄沙,看着寂寥的街道紧闭的屋门,听着远处的厮杀叫喊,他不知道何去何从,还有便是,悟心过得好不?
道当山下的草庐外,两只小指相交后,便是两人的相离,陆离拿着纸伞木剑,挎着包袱。悟心拿着书,腰间插着书。两个相反的方向,便是两个背影,陆离没有回头,他怕天又下雨了,悟心没有带伞,淋湿了可不好。悟心没有回头,他怕看到了小师弟的背影舍不得离去。
但终究,陆离还是跋山涉水来到了这滇西。
“小子,要不要来我店里。”酒馆对面的街道,有一家店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