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屑纷飞:“你!”官差面面相觑,交换了下眼神,小个子官差苦笑道:“急人之难,正当如此,这两匹马,您老就——”薛万里欢喜道:“这可真得多谢二位,好人,好人呐!”二人暗道倒霉,索性场面话也不说了,只道了句:“告辞——”
佛祖保佑,这凶汉万莫再生事了。但人若走了背字儿,只有怕啥来啥。正所谓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打头风,果然没走两步儿,身后又是一句:“且慢,某还有一事相求。”那是盛意拳拳再三挽留,二人烦不胜烦又不敢发作,只听他叹道:“时下正逢乱世,盗匪多如牛毛,我爷儿俩是手无寸铁,若再遇上劫匪,如何抵挡得住?到时盘缠丢尽,免不了又得饿肚子,饿得没了,没了半点儿——”
转眼叹息声起,那人东找西找:“那个力气。”
“好汉爷!您老还是,省省力气罢!”“不用找石头抓拉!刀,刀也给了你!”二差齐齐大叫,解了佩刀扔在地上撒腿就跑,只怕再有一句且慢,身上衣服也给他剥个干净。薛万里哈哈大笑:“二位慢走,不送!”两官差不敢回头,直直跑出二里多地,才放缓了步子,边走边说。人是走远了,薛万里耳力强劲,却也不得不听了几句闲话。
“三哥,咱人没拿住,吃饭家伙也丢了,回去怎么交差啊!你主意多,快想想!”
“哎,免不了回去还得再使银子,跟管库的沟通一下了!也罢!总算是留了一条命,破财免灾罢!”
“三哥,你说那人是不是真的给土匪打劫了?穷疯了一样!”
“哎,他是不是让土匪劫过我不晓得,倒是咱二人,今日当真给土匪劫了!”
“三哥,咱这是去哪儿?”
“莫再说,跟我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