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陈平低着头,看着桌上两张文书,一人名为杨承祖,一人名作郭自深。
陈平知道,此时这比武,已然到了尾声。陈平没有抬头,陈平知道无论是谁打嬴了,自家这小姨子一般看不上。小姨子看不上,老丈人也没法儿,谁也没法儿,陈千总也没法儿,终归还是白来一趟。但不来不行,不来自家屋里那只母老虎会发疯的,她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八看绿豆,保不准儿就有个对眼的让三儿看上了。她说比如你这头公老虎再凶,还有我这个女武松降着了。
牛家三朵姐妹花,或说三朵霸王花,根本就没有一个好惹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作为受害人之一的陈平陈千总,对此深有体会。另一受害人,陈平的大姐夫,芍药姑娘的相公,白公子是个富二代。一样深有体会。今天大姐夫没来,是因为在家洗尿布了,陈平已经一年多没有看到大姐夫了。
陈平的大侄女姓牛,快一岁了。
大姐夫,二姐夫,还会有一个小妹夫。
也许不会,至少陈平认为不会,因为即使有人三生有幸凭着八辈子积的福德博取了自家这小姨子的青睐,那也绝对绝对不能承受她的爱心,或说忍受她的折磨。陈平还是很知足的,常自窃喜暗道侥幸,因为一只比真正的母老虎还要凶残暴戾的母老虎,无论男女武松来了都只能是一个下场——
一口吞掉,连皮带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