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散着那个巨大而灰暗的梦魇。也许只有在这一刻,呼巴次楞才是真正快乐的,久久的压抑与沉重的枷锁使呼巴次楞时时痛并快乐着,一念无明,陀迦落布下的禁制再次被冲破——
当一念再也压制不住呼巴次楞的时候,就是呼巴次楞人性尽泯,还归兽性的时候。
“呼巴次楞——呼巴次楞——”忽然有人在喊,是有几分熟悉。
呼巴次楞一眼望过,是有一面红旗迎风招展,暗红的颜色又有几分熟悉。
咦?一个野人在招手跳叫,好似阿呼鲁鲁?咦?还有个人立一边,怎又不似摩罗师兄?
“叭咪?耍 焙舭痛卫愦蠛鹨簧??熳叛劬t辶斯?ィ?p> 是方道士,方道士出手了。
“毗湿奴神,他又不是公牛,你不必这样。”摩罗苦笑道,长矛上挑着的正是他的僧衣。
“来了!”方殷不敢怠慢,这呼巴次楞老兄比一万头公牛还要可怕:“闪开!”
二人齐闪,呼巴次楞一头冲了过去:“叭咪?耍 ?p> 呼巴次楞愈怒,这是一种挑衅的行为!呼巴次楞还在梦中:“嗷呜——”
忽气息一窒,脚步一窒,身形一窒,呼巴次楞如置泥淖,感到一种疲惫的沉重!
一窒、一窒、又是一窒,很是熟悉的感觉。
旋即眼前一花额头一阵冰凉,又是那只冰凉的小手儿,是,阿呼鲁鲁么?
“……”继而低沉梵唱响彻耳畔,熟悉而又亲切的感觉弥漫开来,活佛?摩罗?
“阿呼鲁鲁!”呼巴次楞大叫一声,眼神渐渐回复清明:“呼巴次楞!”
方殷长出一口气,收回了手:“是我,呼巴次楞老兄。”
见笑镇其势,冰雪抚其顶,再加上摩罗的大悲咒,方才唤醒了呼巴次楞:“嗬,嗬嗬。”
呼巴次楞乐了,吡牙咧嘴乐了。
有点儿爽,有点儿疼,还有一点儿不过瘾,但呼巴次楞是个友好而又和善的人。
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