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大用处。
这几日虽然围着匈奴兵士,但却并未进攻,太史慈所部兵士这股火气只得发泄在靶子上。
赵逸走到靶子跟前,举手轻轻拨动箭支上面的翎毛,扭头说了一句:“这些兵士箭术不错,但是将军不要忘了,与我们交战的并不是不动的靶子,而是活生生的人。”
赵逸的意思太史慈明白,射杀死物与活物虽然是一字之差,但是对射手的要求却是有天地之别。“大人言之有理,不过此时并无战争,我部兵士除了练习靶子外,并无活物供我们练习。”太史慈苦笑了一下。
赵逸却摇了摇头指着广宁县城上来回走动的匈奴兵士:“本官虽然并未同意你们攻城,但却没有说不让你们射杀匈奴兵士,此刻广宁县城内有五万匈奴兵士,可供你部练习,能否射杀敌人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这放冷箭手段虽然卑鄙,但却是最为有效。射杀一个匈奴兵士自己所部官军就少一个敌人,如此积小胜为大胜,又能训练兵士箭术,何乐而不为呢。
太史慈与那些射手眼睛一亮,心中的思路一打开,顿时觉得豁然开朗。提着箭筒兴奋的跑了出去。
赵逸走动不过十步就听到了城墙匈奴兵士口中传出的惨叫声。赵逸见到此举有效,命令所部兵士全部效仿。
这简直成了一场狩猎,不过猎物不是浪迹丛林的野生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匈奴兵士的惨叫声这一上午就未停止。
太史慈与文秦射杀的匈奴兵士最多,这一上午死在二人箭下的匈奴兵士已经多达百人,让这些弓箭手直呼痛快。
城门上的匈奴兵士见到这放冷箭有愈演愈烈之势,急忙将此事报告给了羌渠:“首领,城下官军放冷箭,我部兵士已经数百人身亡。”
听到此话心情沉郁的羌渠大怒,将桌子掀翻在地,口中骂道:“卑鄙!”在厅堂内来回行走,剧烈的喘息几下,才将心中的这股火气压在了心底。
“官军欺人太甚!”一部将拍桌而起,拱手站出,“首领,末将愿亲率兵士攻破官军围堵!”
羌渠所遣使者虽然并未回来,周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但是羌渠却一直没有放弃冲破官军围堵,这几日自己所部冲杀了数次,皆被官军挡住。所部兵士伤亡多人,让羌渠心疼不已。
如今听到这部将话语,眼中寒光闪现刚想答应,但是想到自己所部连遭惨败。脸色几度变化,最终叹息着摇了摇头:“我军如今不可再鲁莽行事,官军是抓住了我部兵士的弱点,若是我军再次进攻,必定也会被官军击败。”
羌渠虽然对赵逸恨之入骨,但是却也对赵逸很是佩服,赵逸将羌渠所部围堵在城内,使得羌渠所部骑兵无法摆开阵势,而赵逸所部官军却身着重甲手持长枪呈半圆形状将自己围在城下。让羌渠所部骑兵根本无法破开阵势,这让羌渠颇为苦恼,每每想到这里,羌渠都会想念死去的谋士,心说若是先生尚在,必能破解官军阵势。
广宁城内所有能吃的东西基本上都进了兵士与战马的肚子,宰杀战马的兵士越来越多,手下兵士报告,此时宰杀的战马数量已经多达三千了。
这些战马俱是羌渠所部兵士训练多时,它们本该随着骑兵冲杀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主人的手中,实在是有些太可惜了。
但是羌渠却毫无办法,战马没有了还可以再养,若是自己五万大军活活饿死,要等多少年自己才能在召集五万兵士。
对于官军放冷箭的行为,羌渠并无良策,只能命令兵士在城墙巡逻之时小心。白天羌渠在苦闷中度过,但是夜晚却有一个好消息传来。
出使鲜卑部落的使者终于平安入城了,这让巡城回来的羌渠内心激动不已,进入府门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心中竟然有了矛盾心理,希望那使者带来的是好消息,但是却又怕使者会对自己说出坏消息。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在羌渠身上是第二次出现,第一次是宣布单于继承人的时候,那时候羌渠就又激动又有些害怕。
顿了顿脚步,羌渠深呼出一口气,终于还是走了进去。瞥眼见到这使者背后插的羽箭,羌渠心中猛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