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顾鸿也欣喜异常,奈何顾太阴自己不愿,总是以不愿离开父母为由推脱,长此以往,长老们也就不再强求。直到后来,他的父母不幸遇难,顾太阴自此便时常游历在外,多年不回宗门,也未再提及入内门之事了。”李君宁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陈无咎抚须叹道:“唉,可怜天下父母心。那顾鸿若是与贫道直言此事,贫道又如何会不准呢?顾太阴虽是外门弟子,可也是蜀山之人,若能在天庭之试崭露头角,宗门何尝不是与有荣焉?”
李君宁:“其心有私,其思有私。况且他也不知道师祖的想法,不敢为顾太阴冒险,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王鲤想了想道:“那顾太阴想来是个比较拧巴的人,而且似乎有些逃避现实的心理。”
李君宁赞同:“师弟说得不错,我见过他一回,他虽然脸上时常带着笑容,可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给人的感觉似乎很忧郁。”
“应该和他的父母有关。”王鲤猜测。
李君宁颔首:“的确如此,他的父母当年就是为了救他,所以才不幸遇难的,此事并非隐秘。”
陈无咎打断道:“外门参加天庭之试的选拔不过小事而已,只不过此事现在就要及时通知下去,否则几万弟子也来不及安排。小鲤鱼,你又给贫道找事儿做。”
王鲤歉然拱手:“辛苦长老了,若有需要帮手之处,弟子绝不推脱。”
“说什么瞎话,到底还是宗门内务,外门终归也是蜀山。不过这次还是要罚,你有什么想法?”
王鲤不假思索:“弟子以为,此罚,不必剥夺他们本来拥有的,因为他们拥有的本就不多,所以,宗门可以增加他们应该承担的,并且时候可以按照他们多出来的任务予以奖励。”
闻言,陈无咎与李君宁眼神骤亮。
“好主意!如此一来,罚也罚了,恩也施了,威在宗门,恩情也在宗门。若还有人不念感怀,那也非蜀山之过!”陈无咎重重地揉了揉王鲤的头顶:“你小子,怪有些主意!”
李君宁也赞道:“师弟果然聪慧异常,师兄佩服。”
“师兄,长老,我不过是说两句话,出出主意罢了,真正做起来,还得靠你们,所以我这只是嘴皮子功夫,当不得师兄与长老如此夸赞。”
“嘿!还谦虚上了!”陈无咎大笑几声,正色道:“好了,接下来的事情的确也不需要你管,外门如何,也与你无关,那顾太阴回来之后,我会让他去你门外候着。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把你的剑丹炼制出来,再将其悉心熟练地纳为己用,为即将到来的天庭之试做准备。记住,你只有十七天时间,下个月初一,天庭之试的内门选拔就要开始,既然你要参加,那就从头到尾不要缺席!”
王鲤正色:“弟子明白!”
“去吧!按照贫道先前所言的顺序,把所有材料全部熔炼归一,你会在剑丹上看到惊喜的。”
“好,那弟子便告退了,师兄,下个月再见。”
“师弟加油,再见!”
离开明焰仙山,王鲤御剑凌空,忽被阻拦。
停下来时,他才发现来者竟是熟人。
身着银甲,背负长枪,身为蜀山弟子却不修剑道独以枪道见长的异类。
“外门弟子韩元,拜见师兄!”
王鲤踏莲顿空:“韩师弟,方才在外门倒没遇见你,你这是特意来寻我的?”
韩元抱拳,面色苦恼,颇为脸红地道:“正是。此来,是特地向师兄赔罪。”
“嗯?”王鲤一愣,“师弟何出此言?”
“师兄容禀,师弟此前回宗之后,特意在外门向众多师兄弟说明王师兄在安平府所做的一切,也言明了土地神位并非外门私有,封给凡人只为平息凡间对蜀山的怨气,更有镇守弟子辅左新的土地,不会招致错漏或灾祸。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番奔走相告,反而让他们聚集在总务堂前,惹出那么大的事端,此事过错皆在我一人,还请师兄责罚!”
王鲤当即恍然。原来,韩元这是把外门聚众的原因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一时哭笑不得,不知该说韩元太过天真地高看了自己话语的分量,还是说他不闪不避、勇于承担责任。
当然,这两者兼而有之的韩元,才更加值得王鲤看好。
“韩师弟,这倒是你想差了,此事背后另有隐情,而今依然查明证实,与师弟你全然无关。或者说,如果没有师弟你回宗之后的左右奔走,来回宣告,也许昨日跪在总务堂前的外门弟子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