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草稿,还没往布上画呢,都能改的。”
“那个——”小菊鼓了鼓勇气,“我婆婆很瘦,个子不高,头发是这样梳了个髻,”说着就用手指着自己的头比划了一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另外呢?”寒洲鼓励她说下去。
“我说公公一顿能吃两碗饭,是吃完一碗再吃一碗,中间不换碗的。不是这样吃完一碗,把空碗放地上,再吃一碗新的。”
“哦!”寒洲拍拍脑袋,看来自己把“画信”这件事想得过于简单了,确实太脱离他们的生活。
“还有吗?”
“我梦见他你画得不好,我家里没狗,你画的是狗跟在他后面摇尾巴。”小菊很认真地说。
“那,那确实是画蛇添足了。”寒洲不好意思起来。
“画什么蛇?没有说蛇的事儿啊?”
“啊,不,是不关蛇的事儿。我改一下你再看看。”说着就动笔了,感觉自己脸很烧。
刷刷刷,一个老太太形象产生了,梳了个很低的发髻,一脸的皱纹,一只手捶打前胸,一只手托腰,张着嘴很费劲的样子,空中还有喷溅的什么东西,一看就是在咳嗽。
“对了,对了,就是这样了。”
寒洲笑了笑,又继续。一个蹲着的老人,胡须上挂了几个饭粒,还伸着个碗要吃的,看来是没吃饱,要吃第二碗。
“对,对,这是这样子。”小菊拍手了。
“那个狗我们就去掉不要了,你看还有什么要加要减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看三牛准能明白我的意思。”小菊很兴奋,脸也有了些红晕。
“那好,我们就定稿了。”寒洲猛地站起来,忽然头晕,赶紧扶着旁边能抓到的东西。静静地站了会儿,把一边的小菊吓得够呛。
寒洲心想,明明是让驴踢到肋骨了,怎么头这么晕,好像也不至于低血糖吧?是贫血了?穿越过来真是说不准添啥毛病,这命运之手也太随意了吧!
“小寒,小寒,你要不要歇会儿?”好容易画定稿了,画师出毛病了,这怎么行?
“没事儿,小菊姐,我知道我没事儿,不过,你能不能傍晚来取画儿,我身上有伤,不能连续这么站着或坐着。傍晚你来取就肯定成了。”新得了一副身体,寒洲不想象过去那么拼命地耗费,她还想好好地穿越回去,不能中途就挂了。
“哎,好,好。那我走了,你看真是的,你还病着——”小菊弄得更不好意思,脸更红了。
寒洲微笑着目送她。
躺在炕上,寒洲在琢磨手中的毛笔,这东西以前也会用,但用的不多,人家的布来得不容易,千万别给画坏了。在心里又过了一遍画稿,手在空中悬着来回运笔,运了一会儿,信心就足了些。
中午又是一碗面,还是昨天那个婶子的,依然放了很多姜片。寒洲苦笑,姜片婶子,我好了一定做个水煮鱼好好报答报答你。
问大枣要点旧布,大枣还真找出来一块,寒洲打算先练练手感。毕竟是不同材质的创作啊!
休息好了就凝神创作了,屋里光线不好,只好开着门,等大枣和小菊前后脚地进来,已经要完成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工作很顺利,寒洲也很高兴。
大枣好奇地低头看,小菊则是很小心地走到身边,像是怕踩坏了鸡蛋。
“咦?上午定稿时没这个?”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生怕三牛会错了意。
画面上是一只健壮的牛,嘴里含了一大束菊花,很满足的样子。
“大枣哥,这是什么意思,能看懂吗?”寒洲放下笔考他,如果这老实人能懂,那三牛也是没问题的。
“啊?这是牛喜欢吃菊花。”大枣老老实实地回答。回答完了脸突然就红了。
小菊听了脸“腾”地红了,心说,这小寒,当着男人的面什么都问,这应该是女人私下里说的。也不知年纪轻轻一个姑娘,家里是怎么教的?虽是埋怨的,可是心里却有些甜,三牛一看就知道我想他。
寒洲看小菊这样子,也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赶紧把大枣支出去烧水,说是渴坏了。
小菊乐颠颠地走了,这么些天来这是最高兴的一天,她都能想象出三牛接到信的样子。大枣在外面烧水,心里对那些画儿也是喜欢的,觉得收留下的这个妹子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