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寒洲当然能记起来,她父亲是矿工,母亲是做小生意的,但她能告诉他吗?说了他也不信。
“我不是说了我爹是屠夫吗?”说完她自己也笑了起来,老爸其实是个胆小的男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那么说是吓那个驿站上的小官的。”大枣好似生气地白了她一眼。
“那你还问?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不是你说的?”一副被宠坏的样子。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我真的以为你家是做生意的。你在这方面比我强。”大枣心服口服地说。
“真的想不起来了。也许就是做生意的吧!”寒洲有些不想提起家的话题,声音懒懒的。
大枣看她这样子,很懂事儿地不问了。
过了会儿,寒洲开腔了,她觉得今天是开业,所以生意好,但大家都不富裕,也没有那么多人天天吃豆腐,所以呢,得去赚富人的钱,得去赚官家的钱。刚才提到驿站,她觉得可以尝试着去做个渠道,那个张俊虽然让人不喜欢,但做生意嘛,有钱赚就好了,卖武器给敌国的也大有人在,他们这点事儿算什么?
大枣一听就不同意,他没见那个张俊是怎么回事,但看小寒妹子刀都拿出来了,情况一定很严重,所以说什么都不去找他推销,宁可不赚驿站的钱。
他有点幼稚得可爱,但维护她的意志不带一点含糊,这让寒洲很感动,也就丢了这个念头。市场嘛,得慢慢推广,全镇、甚至全国就他们一家豆腐店,还怕没生意吗?就是时间慢一点罢了。
算了,今天累了,送了房东一块豆腐,两人回家。
本来还担心房子的安全,大枣说,不怕,里面只是工具。何况律令那么历害,谁敢偷东西,?
寒洲问:“有多历害?”
“偷一匹马就是死罪,偷一头牛更要严重些,偷采人家的桑叶,如果赃物不够一钱的,也要被罚服徭役三十天,你说重不重?”
“哦,是够重的。”寒洲咋舌,好像牲口们比人命还重要些。她想了下又说,“你刚才的话有问题,偷一头牛要更加严重,已经是死罪了,还怎么严重啊?”
“我也不知道,里正是这么说的。可能是处理的手段更加可怕吧!”
哦,寒洲也想起来了,史料上有那么几种很残酷的刑罚,据说李斯死于“腰斩”,想一想,一个大片刀,突然把人一截两段,这是什么视觉效果?想到这,寒洲就觉得腰上一凉,“啊”地捂住。
她又“通感”了。别人说肚子流血了,她的脖子就会有反应,要是说脚痒痒,她也老想挠,不知在心理学上,这是不是一种病。
“你腰疼了吗?”大枣担心地问。
她还是累着了。大枣惭愧地想。他还是没有条件好好照顾她,反而让她跟着他受累。
“没有,别担心。”一瞬间,那感觉就过去了。
寒洲心里还在想李斯的事儿,所谓“千古一相”,看得清天下大势,斗不过得志小人,不过是个蠢货罢了。
与小人为伍,自己也会变成小人。结果是可以想见的。
我要不要去会会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