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寒洲先撤退。以她几十年的心性,不跟愣头青较劲。
大枣不满地翻了她一眼,这么早就撤退,他还想把火儿都发出来呢!
过了会儿,寒洲又开腔了。有话不说很难受的。
“你交朋友要注意,一起吃吃喝喝没什么,要是人家撺掇你干大事,千万要冷静,否则要掉脑袋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也不知那个陈胜在哪儿呢?也不知道是谁撺掇的谁?
大枣继续翻白眼,手上的活儿没停。他就是不搭腔。就是要让她觉得没意思。
没人搭理,确实没意思,寒洲只好闭嘴了。
她只是希望大枣这样的好人好好活着,哪怕受点委屈,人活着,就是要受委屈的。
活着就好。
虽然她以前也讲,生命有厚度、有宽度,但今天,她更在乎生命的长度。
她没有了长度,所以到了这个陌生的双流镇。
良子也没有了长度,等不到她的一声抱歉。
远方的亲人们,你们还好吗?
……
寒洲往客栈送豆腐的时候,人家认出她来了。
她那天很彪悍的,主菜要吃蹄筋炖豆腐。
而且这是个过目难忘的女人。不光美,还特别有内容,看人时,眼神从容。
寒洲把豆腐交给客栈老板去结账,心想,这家伙和大枣同样的待遇,也得被打入另册,进入特别户籍。
开客栈的不能单独立户,是出于什么考虑才做的规定呢?寒洲想不明白。是怕他们串联造反方便,要特殊监控吗?
电影里这些人最适合做国统区地下交通站的联络人,弄不好就是我党一个省的书记。
……
正胡思乱想,老板出来了,说还要订做两罐酱豆腐,用那个烧菜,很受欢迎。
寒洲想了想答应了。她要走了,大枣不一定会做,交不了货会影响信誉,但是呢,今天可以详细地讲给大枣听。虽然他说他也要走,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呢!
她是个无身份的盲流,而大枣是个有身份的人,不知道他那个“市籍”办到哪个阶段了?既便是没办,他也有个迁徙的文书,算是个暂住证吧,要回到阳夏可能还要办个什么手续。
“刚才那豆腐是姑娘的手艺?”有人在旁边招呼。
寒洲看了眼说话的人,看上去瘦些,但很精神,三十几、四十的样子,眼睛不像乡下人常见的那种茫然,而是有着一些精明。看穿戴也略好些,就是有些脏了,可能是有日子没整理了。
“先生是问我吗?”寒洲尊了他一句“先生”。
这句先生让那人很开心,他呵呵笑了两声:“这几日吃的豆腐若是姑娘做的,那在下要说一声感谢。”
寒洲笑笑没吱声。不过是买卖罢了,有什么谢与不谢的。这个人不过是要搭讪。
“在下想跟着姑娘到豆腐房看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哦,到豆腐房看看?豆腐房有什么好看的,他是要学手艺吧?
偷师的来啦!
“先生是想买豆腐吗?”先装糊涂再说。
“呃,这个——,我不是本地人,有兄弟在这里病了,养了几天,明天就想回去了。我想在家乡也能做豆腐,所以,姑娘你看——。”那人略有些不好意思。
这事儿是应该有些不好意思。凭白的谁教你,上蓝翔还得交学费呢!
他说他不是本地人,倒是不存在抢生意的问题,可是,就这么凭白地教他,没这份交情吧?
那人看寒洲犹豫,又笑了笑,知道是什么问题了,“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寒洲想了想,往外面走,那人笑笑,跟了出来。挺有把握的样子。
到了客栈外面,那人指了指外面的马队:“这是我家的马队,我们要到咸阳去。后院我们有一些货,姑娘看上什么,就拿些,算是我的一点诚意。”
咸阳?
寒洲对这个词很敏感,那不就是首都吗?
始皇帝、赵高那帮人不是就在那儿吗?
也不知阿房宫开建了没有?年份记不清了。
要不我去看看?
若能回去就不当老师了,进秦史研究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