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学术成就还不就是刚刚的?
“您容我考虑一下。”寒洲沉吟了一下说。
对方点头,嗯了一声,也不急切,是个沉稳的人。
“我傍晚给您回话。您等着就可以了。”寒洲如此交待。
那个又点了点头。
寒洲得把这个信儿告诉大枣。
和那个马队一起走,目的地是咸阳,这是很理想的。比她一个人无目的地瞎撞要好得多。
虽是和很多男人同行,但是呢,他们想得到她的技术,就得好好地对待她。
那个人想来是看见了她举刀追坏人的场景,应该也能认识到她这个人是可以豁的出去的,最好要老实些。
越想,好像越可行。
回到家,就把这想法跟大枣说了。
“你怎么知道你家在咸阳?”大枣立马反对,反正他就是不想让她离开。
“我是不知道,但我在这里更加打听不到。这双流镇比起咸阳还是很闭塞的,对不对?”
大枣不说话了,他只恨自己知道得少,说不过她。
“而且,他们是个商队,沿路要走很多地方,打听起来是不是要方便一些呢?”
大枣扭着头不看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另外,我掌握了做豆腐的技术,他们想得到技术,就得好好对待我,那在安全上就没有问题了。”
大枣说不过她,干脆,装死。你说破了天,我都不搭茬。
有本事你就做出绝情的事来,不经过我同意就这么走。
寒洲一看,这人又犯脾气了,蹲下,好声好气地说:“大枣哥,你也想让我找到家的,是不是?”
“你帮我打听了这么久,都没打听到,是不是?”
“我想家,你也很难过的,是不是?”
“我们只能以兄妹相处,是不是?”
“你对我的心意,和我对你的心意是不一样的,你不承认吗?”
“我们俩个就这样下去,委屈了你,也委屈了我,对不对?”
“不对!只委屈你,不委屈我!”大枣大声地说,眼睛里已经有了水光。他想好好待着她一辈子,自己吃多少苦都行。
“我不让你走。”他一把抱着她。抱得紧紧地。
“你听我说,大枣哥。”寒洲柔声安抚,“为什么我说是委屈了你,因为我不能把同样的爱给你,我对你没有山呼海啸般的回应,这对你是不公平的。这种东西我现在给不了,将来也给不了,我不想我们一直这样下去,迁就、遗憾,到最后互相仇恨。”
大枣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她的肩头,寒洲觉得被勒得要喘不过气来,而肩窝上热乎乎的,他流泪了。
唉,她把一个好男人折磨得流泪了。
这是谁的错呢?
“大枣哥,我得到一个机会不容易。错过了这一次,不知道下一次的机会在哪里?”
大枣还是沉默,但抱得松了些。过了很久,才赤红了眼睛盯着寒洲说:“我和你一起走,我陪你找家人,我陪你一辈子,你不要做我媳妇就不做,好不好?”大枣几乎吼着说。
寒洲望着天,她也流泪了,因为她把一个好男人惹哭了。但她还是摇摇头。她不想再做一次“哥儿们”了,她已经委屈了一个良子,不想再耽误了大枣。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女人这么狠心?”大枣气愤地抓着她摇晃着质问。
寒洲觉得自己像个布娃娃,就这么被摇来摇去,要散架了。
她流泪了。泪水一直滴到大枣的手上。
大枣气愤地把寒洲扔在地上,不理她。
寒洲起来,抹了下眼睛,抻了下大枣的胳膊。她有必要讲讲她和良子的故事,当然是以他能接受的内容讲给他听。
……
“我那时有些自卑,我想他也是,如果他勇敢地明确地提出来,要和我在一起,我也会有一些勇气<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但今天我想,是我一而再的模糊处理让他没了信心。你知道,我的聪明有时也挺可恨的。他也总觉得我比他历害,可以样样做得好。但主要是我的问题,我享受着他给我的温暖,却不敢把他摆在爱人的位置上。我们就这样模模糊糊地在一起念书、吃饭,就像我们俩今天这样。他死前想见我,他的爱人恨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