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看到人家正在招待客人,就连说打扰了。对众人打招呼的时候,眼睛在小寒身上停留了片刻,又错开了。嘴里又说些天气晴好、身体不错之类的培养气氛的话。
胡老爷子笑谈了几句就说:“丁公想来是有公事,只是我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要招待,不妨让老七陪您说说,他说和我说是一样的。”说完,转而吩咐:“老七,你去招呼一下丁公。把你那儿的好茶拿出来。老九,你也一起去吧。”
那老丁听了,站起身来,但并没立即就走,想是还有话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胡七做了个请的动作,说:“丁公,请吧,我请您喝茶去。”说完,又对西施说:“你和小寒姐姐先回屋吧,你们明天要出去,看有什么要准备的。”
寒洲猜到,这肯定又是来查暂住证的。她一个要来历不明的人,对哪个人家来说都是麻烦。可是能怎么办呢,难道是她自己想来的吗?你们谁有办法把我送回去,那我就谢你八辈子祖宗。
但胡家一家人对她的回护她还是看到了,心里略感安慰。
隔了半个时辰,看到胡七和胡九送客回来。胡九拍了拍胡七,似乎说了句什么,然后贼兮兮地笑,胡九瞪了他一眼,又无奈地摇摇头。寒洲就知道,双流镇那一幕又要重演了。
“刚才那里监门的人是来说户籍的事儿。”胡七小心地开腔,想看看小寒姑娘的反应。但小寒姑娘只是微笑着等待下文,这似乎跟他预想的略有差异。
“我说你暂时没有迁徙的文书,但你想起来的时候就有了,请他暂缓回报。”
“然后呢?”小寒沉稳地追问。
“然后他说,暂缓是可以的,但他也要担责任。最后——,他给了两个建议。”
“哦?”
“他说,有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是成为我家的奴隶,入我家的户籍,另一个就是嫁人,你知道,未婚女子不能单独立户。”
说完胡七有点不安,看了眼小寒又不敢再看,可是偏偏又想看。感觉今天这事儿,似乎不是煎熬小寒,而是煎熬他自己。
寒洲没有说话,她在思索,她有点嘲弄地翘了翘嘴角,高级知识分子跑大秦朝来做奴隶了,呵呵,好在还有一个伟大的奴隶——伊索和她同类,也不算辱没了她。
胡九耐不住性子,促狭地说:“小寒妹子,要不就嫁到我家来吧,老七和老九你挑一个。可是你看,老七太老了,老九还差不多。”
西施被老九的话惊得“啊”了一声,可是想一想,这还是很值得期待的,就笑眯眯地小狗一样地巴望着寒洲。
“我做奴隶!”寒洲断然说道。
在坐的三个人都“啊?”了一声。
胡七拧了下眉头,舔了舔嘴唇,直视着寒洲,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胡九同情地看了看胡七,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西施被惊到了,只是张着嘴望着寒洲。
“没什么的,今天这事儿不解决,那里监门的人还要一趟一趟地上门,等他再次上门来的时候,告诉他结果就行了。说不定,到那时我就找到家了,也就不用大家替我操心了。”
寒洲笑着完慰众人。
然而众人并没有觉得宽慰。
“呵呵,生活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只是身份而已,我们仍然是合作关系,我帮你赚钱,你帮我打听北京在哪里?”寒洲无所谓地笑笑。
但真的无所谓吗?
北京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