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明确的态度,就抓了一小撮儿冲下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知道这人今天就是来找事儿的!
“我看姑娘这铺子别开了!误人子弟。”
这冷嗖嗖的声音弄得小寒一哆嗦。火力够猛的呀,进门就要关人家的铺子!
“小寒愿听府令大人见教,但关不关铺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而且也得有合适的理由。”
“误人子弟够不够?”
小寒摇头,说:“小寒没有子,也没有弟,何来子弟一说。若府令大人是为了别人的事,那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子不教,那什么之过,教不严,那什么之惰。对不起大人,小寒理不屈,但词穷了。”
赵高嘴角一翘,嘿嘿冷笑:“姑娘能把刚才那话说明白吗?”
小寒微微弯腰行礼,望着前方,并不与他对视,说:“不能说明白,也不敢说明白。小寒是草民,草民要生存。但草民也不是不懂道理的。我想,起于微末的每一个人都能理解别的草民的心态。大人,您说呢?”
赵高眯眼冷笑,这不是说他呢吗?他不正是起于微末的吗?
小寒转向赵高,言语诚恳地说:“小寒理解大人今天上门的心情,您责难有您责难的理由,如果责难完了小寒,小公子能有大的进步,那您尽管责难。但是,小寒也当过很多年的学生,也见识过自己老师的失望和失落。教育,不是你付出了,一定有成果,但你不付出,一定没有成果。但受尊敬的老师,往往是那些不论学生什么材质都千方百计想办法的人。”
“府令大人,您活过这么些年,想来您也明白,一个孩子成不成,不是老师一个人的原因,也不光是外人的原因,很多问题,是因为家庭造就的,我们改变不了!”
“如果府令大人关了小寒这个店铺,小寒固然失望,但小寒不是没有店铺就不能活的人,最多不痛快一阵子。但请问,府令大人,关了这店就能让小公子明德笃志吗?府令大人想一想,这可能性有多大?”
“小寒粗通文墨,不敢说通古知今,但对别人一颗善良的心是有的。如果大人觉得,小寒对小公子还有点影响力,那让他来我这里玩玩,换个别的项目,出个别的主意或许能对他有所帮助。小寒愿意为大人解忧。”
“您看她们两人下的象棋,斯斯文文、安安静静,一步棋思前想后,比耐心、比眼光、比决断,多好的陪养孩子心性的手段,可是拿它来赌博可不可以呢?也是可以的。”
“府令大人,错不在东西。至于错在什么?可能在于身边一些点滴事情的积累和影响。有些孩子是一定要在教训中成长的,光夸不管用,只能让它看不清现实、认不清自己。”
……
赵高一边领教她的伶牙俐齿,一边看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没有虚伪,没有狡诈,也没推诿,他仿佛觉得这是两个教师的对话。
她是什么来路呢?
她的每一层意思都让人无法把责任推给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明明是反驳为什么还有点体恤的意思在里面呢?
为什么她说孩子说得那么自然,而在他看来,她比起胡亥也大不了几岁。为什么会这样呢?
……
她有这样的底气看来这店铺是不好动了!
动了它给自己惹一身麻烦,是不划算的。
关键是胡亥不争气,为了他惹一身麻烦是不划算的。
……
小寒注视着赵高脸上的表情,从进来到现在,他的表情就没变。这种人物是不好交流的,他们不是同一个物种。
“府令大人,小寒人微言轻,刚才所说只是小寒的一孔微见。剩下的就看大人自己怎么做了。无论怎么做,小寒希望大人劳而有功!”
劳而有功!赵高心里默了一遍,他做了那么多,有多少是劳而有功的呢?
“府令大人如果有需要跟小寒说一声,如果不忙可以看看她们下棋。我这里准备一副棋,府令大人如果不嫌弃,算是小寒的赠送。呵呵,这可是小寒开店以来,第一次赠送。好了,小寒不再啰嗦了,太打扰大人的清静!”
“将军!”三春脆脆的一声,棋子也脆脆的一声。
“唉,为什么我总是输呢?!”小满把棋盘一推,很没风度地抱怨。
……
那副棋赵高没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