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腿断了,其他人没断,大家仍然有的玩。
冒顿体能超强,连续奔跑都不带喘气的。别人冬天运动怎么也得穿得厚点,冒顿一上场就光膀子,这事儿怎么比?没法比<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人家是追着羊长大的,咱们呢?
连续跑了一会儿,候二停下来休息,杜彪凑过去。他的牙让胡亥打掉两颗,说话有点漏气,可是今天说话的*怎么也按捺不住。
“候二,你说冒顿把胡亥的腿踢折了是不是故意的?”
候二扭头上下打量了下杜彪,不屑地说:“杜彪,这话不能随便讲吧!”
杜彪嘿嘿笑了笑,自顾自地说:“我觉得八成是这样。你想啊,冒顿被押到咸阳当人质,心里多委屈啊,好容易得着个机会和皇子玩,玩坏了还不用负责任,那他还不撒开了发泄。要是换了我,我也想这样。”
“你?”候二眨巴眨巴眼睛,顿悟似地说:“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你把胡亥踢趴下,是不是也是因为他打掉了你两颗牙,你借机报复?”
杜彪急了:“哎,这事可不能乱说!”
“怎么叫乱说,我这是有根据地说。你跟他一队,他跑在你前面,你不去抢蹴鞠,你踢他干嘛?我看你就是存心……”
杜彪一把捂住他的嘴,可怜巴巴地说:“哥,兄弟求你了,这事儿发生了兄弟一家都害怕呢,怎么说都说不清楚。您这么一说,我真是……”
“哼!”候二使劲儿一扭头,把嘴解放出来,嫌弃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看把你怕的,你看见没,冒顿都不怕,咱们之间是有协议的,协议是集体通过的!”
杜彪摇摇头,胆虚地说:“协议是有,可是我还是怕呀!”
“胆小鬼!”
扔下这句话,候二重新上场了。
杜彪看看场上,冒顿又踢进一颗,“呸”,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扎了下腰带,往前跑去,一边跑一边低低地骂了一句,“尼玛的,放羊的成了精了!”
赵高心情复杂地从胡亥府上出来,家人告诉他,小公子去看踢球了,怎么劝也劝不住,是被人抱上车的。
他想起开店的女人说的话:做人做事要不要分个轻重?为了一张牌他对朋友大打出手,为了一颗球他连伤腿都不顾了。他真拿那个皇子的身份当厕筹吗?
他无奈地叹口气,对赶车的家人说,“走,带我去看看他们玩蹴鞠的地方。”
他本来是抱着一肚子气的,但表面功夫也得做周全了,要不今天来探病就白来了。
车子来到一片打谷场,停下。
远远地就听见年轻人轻狂的喊叫。日头倒还好,就是有些冷风,没化掉的积雪在打谷场的周围泛着刺眼的寒光,但这些都无法阻挡年青人的热情。
赵高看见了胡亥的车,想来他一定在车里面观战。
赵高下了车,没有马上走过去,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玩法让他连腿伤都能不顾。
“我入了你丫头!我入了你丫头!”一个套白色羊皮坎肩的黑衣小子兴奋地嚷嚷。
候二在旁边兴灾乐祸地跳着喊:“你几次了,那丫头今天被入了几次了?”
“三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候二叫:“不行,得让她下来,换个人,她已经快不行了。”
“好,换人!”
听到“换人”,那个丫头得救似地松懈下来,挪动了一下脚步,腿有点木了,是冻的,也是因为一个姿势太久,僵住了。
另一个丫头走过去,叉开双腿,把手抱在胸前,等着蹴鞠踢过来。这个丫头看上去倒壮实一些。
一个蓝衣服的嚷嚷:“好啊,你换了个难入的,看小爷我今天的威力。”说完他大脚一开,蹴鞠“嗖”地一下飞出去,斜着跑过来一个人,胸部一挺,挡住蹴鞠,那人用脚带了两了,蹴鞠向着相反的方向滚过来。
车里的胡亥大喊:“冒顿,好样的,入了她,入了她!”
冒顿停下,调整了下方向,脚下一使劲,“嗖”,蹴鞠向一个丫头飞来。那丫头急忙去接,没接住,人被撞翻了。
“入了,这也算入了!”几个人一齐喊。
赵高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迈着大步向胡亥的车走去。
“小公子,可算找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