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退回去不得治罪吗?征发他们的时候,将尉就讲过,服役期满正式退伍也得拿了军队开具的文券,否则要罚戍边四个月的。
“那么,现在,你们有抢粮食的力气吗?这个院子里就有粮食!”
吴广捂着脸吃惊地看着张平良。这时,很多人都和是他同样的表情。他身后的院子已经开始不安了,里边的人紧张地叫着“老爷、老爷!”
“你们不敢抢粮,对吧?我告诉你们,现在抢或者不抢,你们都已经不清白了。”
人们不明所以地望着这个振振有词的人。
“大家不明白张某的意思,那么朝廷的律法总是有所耳闻吧,就连盗采人家的桑叶,赃不足一钱,也要服徭役三旬。那么,我们坐在富户的院子外面,逼着人家“借粮”是什么行为?这又该如何处置?我们现在人在壶关,怎么知道前面借过粮食的富户就没有反口去告我们的?我们“借粮”的证据可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人群就“嗡”地一声。
有人冒出一嗓子:“那是将尉们借的,与我们何干?”
张平良轻蔑地一笑,说:“我们一千多人不坐在外面,谁会借给他们两人粮食?”接着,他扫了一眼众人,大声说,“朝廷的律法还说,五人以上既为共同犯罪,不说别的,就以偷盗为例,如果是五个人一起偷盗,赃物只值一个钱以上的,也要斩断他左脚的脚趾,并且还要脸上刺字罚为城旦。请问各位兄弟,这些是张某编出来的吗?”
人们又是“嗡”地一声,这次就更焦躁了。
张平良举起手臂,大声问:“我们还有出路吗?”
陈涉举起手中夺过的鞭子,一指身后的院子,说:“有,我们的出路就是吃饱了再说!”
人们有一刻的犹豫,吴广的内心也是极度不安。
那王将尉爬起来举起两只手,拼命阻止,“不行,不行,这是要出大事的!你们会带累了我!”
张平良转身嘿嘿冷笑。“我们不做,你以为你就有好结果吗?你们监领我们这些闾左之人去戍守渔阳,结果却带着一帮人逼迫官府和富户借粮,深究起来,你们是什么罪?要不要把你的妻子和女儿一起充为城旦舂?”
陈涉过去就是一个窝心脚,他抽出将尉身上的刀,举在空中,厉声吼叫:“大家看好了,今天这事,没有前路,没有回路,只有血路。这条路就由他开始吧!”
“噗嗤”一下,王将尉的胸前开出一朵血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