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话的气氛融洽,苏牧干脆一鼓作气地道:“等到初八,我就搬到东厢房去住。”
郑晴川看着他,表情越来越落寞,然后低下头,不说话。
苏牧伸出手,拍拍她的头。
苏牧怕她哭,甚至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
可是郑晴川太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脸庞,问:“你一个人睡吗?”
“嗯!”苏牧表情郑重,道:“一个人!”
郑晴川问:“你每天和我一起吃饭,可以吗?”
“可以!”苏牧微笑。
郑晴川又问:“一起聊天,可以吗?”
“可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苏牧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郑晴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说:“你别骗我!”
苏牧弯起嘴角,眉梢飞扬,眼睛里闪烁着星光,笑道:“可以拉个钩!”
郑晴川飞快地伸出右手,苏牧用右手的小拇指和她拉钩,噙着笑意。
既然把话说开了,就像敞开心扉一样,越聊越多。
苏牧又说:“祖母喜欢仙露寺,这个月十五,祖母让我去仙露寺求几个平安符,顺便给长明灯续香油。过几天,我把阿清和阿韵接回家来,然后带你们一起去仙露寺。”
“好!”可以出去玩,郑晴川答应得格外爽快!
堂屋里,何嬷嬷小声问:“要不要拿夜宵来?已经挺晚了!”
奶娘摇手,小声道:“算了!别打扰他们说话。”
何嬷嬷点头,自个儿傻笑。她以为五少爷和五少夫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竟然能聊这么久!
忽然郑晴川从东次间里走出来,站在了何嬷嬷的面前,仰着脸,好奇地看着何嬷嬷的表情。
何嬷嬷忽然从神游中惊醒过来,忽然看到郑晴川,倒惊吓了一下,她把手按在胸口上,转瞬间又笑问:“五少夫人怎么出来了?要不要嬷嬷去端夜宵来?”
“你们吃吧!我想沐浴!”一个人的时候容易偷懒,当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就容易形成洁癖。
绣巧立马抬起头,手里的绣花针还在戳着,高兴地问:“五少夫人,我可以多拿一些夜宵来吗?”
郑晴川不假思索地道:“可以啊!”
荷风和池月出去提热水去了。奶娘关心地看着绣巧,问:“今晚又想熬夜啊?”
绣巧抬起头,答道:“这件衣裳上的海棠花,还差一点就绣完了,我晚点睡。”
郑晴川道:“早点睡吧!你天天盯着针,对眼睛不好!”
绣巧固执,道:“还差一点!绣不完的话,我晚上睡不着。”说完,她又埋头苦干了。
何嬷嬷去帮郑晴川拿了衣裳来,忍不住夸赞道:“绣巧丫头绣花这手艺,比我这绣了几十年的老骨头都要厉害!”
绣巧微笑,笑容里充满了骄傲。
郑晴川是真担心她的眼睛,可是绣巧太固执了,真的劝不动!恰好荷风和池月提水回来了,郑晴川就去西边耳房沐浴去了。
郑晴川爬进大浴桶里,热气氤氲,热水淹到她的肩膀。
荷风一边帮郑晴川搓澡豆,一边告诉:“今天大夫人带着十几个丫鬟在洗床单,听说是六少爷和七少爷尿了床。可是我看了一眼,不对劲,那翠色床单上分明沾着血。好大一片,就像从红色染缸里拿出来的一样!当真是怪事!”
池月问:“要不要明天去问问云嬷嬷?以前在郑家,我听说有的丫鬟偷偷地喝滑胎药,就会弄得满床是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荷风想了想,皱眉道:“正房里的月兔丫鬟,我有三天没见过她了!这几天都没露面!真怪!”
真是越想越奇怪!荷风嘟起嘴,又说:“月兔是大老爷的通房丫头!我明天要去打听一下!流那么多血,可不是好玩的事!”
郑晴川见荷风这么热心,就问:“你跟她很熟吗?”
荷风很发愁,道:“嗯!是挺熟的!她跟我长得有点像!挺奇怪的!她人挺好的!”
郑晴川玩着水,说:“如果要帮忙,就告诉我!”
郑晴川从浴桶里出来,换上干净衣裳。等荷风出去倒水去了,池月忽然轻声说:“荷风打算和月兔结拜干姐妹,她说月兔像她姐姐。”
郑晴川仔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