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年的,彩礼?”
“是,我莫语之送了聘礼给仙宇山,要娶仙尊的弟子妙含烟为王妃。你们听者有份,不怕路远,风沙大漠的就来喝喜酒。”莫语之豪放的说道。
布千叟笑了一下,将手中的酒杯子一举:“有酒,我自会去的。”
莫语之挑了一下眉头:“布掌门,你来就有酒,喝不完,再送你一车如何?”
黛重生也说道:“晚辈也会去的。”
妙含烟听到莫语之一口一个彩礼和娶王妃的,心中大急,可是人已骑虎难下,刚才那一场闹得自已早就不敢再多说话了。
陆天齐走下仙座,缓缓来到妙含烟身边,问道:“含烟,你去吧。”
妙含烟大眼闪着难舍的泪光,想到兰君因情事败露被逐出了仙宇山,从此不是仙宇山弟子,自已若不听陆天齐的安排离开仙宇山,只怕会比兰君更惨。
陆天齐见她默认了,对万轩说道:“问一下各仙山掌门,是留下用饭后再走,还是马上走。”
万轩马上安排师弟们去问,那些得了好处的,看了好戏的全都知趣了,没有二话,个个说派中有要事,要急着赶回去。
一柱香后,太极殿内已没有剩下什么人,太极殿外全都走了,总算是平安渡过了这次大劫。
太极殿内人都走了,妙含烟还在呆呆的看着殿内仙座上的那颗最大的夜明珠,她心里空落落的。
陆天齐知道妙含烟不肯走,自已也不忍逼她,只得说道:“含烟,为师送你下山。”
一路上,莫语之一人走在前面,妙含烟与陆天齐一前一后慢慢的走着,妙含烟从来没有这么沉默过,她一出太极殿就在掉眼泪,一路泪水不断,步如灌铅。
陆天齐也不催她,只是一路相送。他的身后,正是兰君与催诚在话别。
催诚拿出双栖弯月刀,递给兰君道:“这刀你拿着防身。”
兰君紧张的看着他:“你不要了吗?”
催诚摸了摸鼻子,轻笑一声:“你看看你手中的刀,再说。”
兰君将刀拿在手中一看,刀柄左边是纹龙右边是凤凰,她迟疑的说道:“怎么两把刀变成一把刀了?”
妙含烟与陆天齐显然听到了这句话,两人同时停住了脚步,妙含烟好奇的想看个究竟,陆天齐却轻轻一拍她的肩头轻声诵念道:“鸳鸯双栖浴双飞,化魂合体梦相会。”
妙含烟仰头看着陆天齐问道:“师父,我未曾送过什么给您,我是不是很不孝敬您。”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陆天齐温柔的一笑,眼中充满了怜爱之情。
“真的吗?”妙含烟有些不敢相信。
“我是你的师父,我说你好,自然是好的。”陆天齐肯定的说道。
她难过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师父,弟子临走前想问您,浮云之巅的殿前花圃上是一个什么字?”
陆天齐有些异外,心想她是几时知道的,那多年前的一时随心之举,从未想过她会发现:“你如何看出是一个字?”
“师父,素来爱惜一花一木,那长生帖子里的字全是用灵花的花种花粉所写,师父又酷爱书法,我只觉得是古罗斯语中的(YAO),的读音,却猜不出是什么意思。”
陆天齐伸手在妙含烟的头上一抚,温暖的笑挂在了脸上,眼中似乎有话要说,但于是忍住了:“含烟,你好好的去吧。”
“师父,我可以再回来看您吗?”妙含烟拉着陆天齐的袖袍抓在手中。“你总有一天要离开师父的。”陆天齐柔声安慰道。
“我不可以永远呆在师父身边吗?”妙含烟一头栽进陆天齐的怀中,低声哭道。
陆天齐看了看身后的兰君与催诚,又低头看着自已的小徒弟,她们何其的相似,又何其不同:“含烟,去过自已的生活吧。那些忘记了的,就放手吧,不要强求。”
妙含烟脑中闪现出一些些的碎片又挤在了一起,一会闪断一下,一会儿又重现一下:“师父我忘记了一些事情,您怪我吗?”
“从来不。”陆天齐心想,但愿那些伤痛随着妙含烟的失忆永远的消失在她的生命里,无论将来她如何选择,都不要让曾经的惨烈再来一次。
兰君将那把被催诚幻化融成一体的雌雄同体弯月刀揣在怀中,羞涩的笑着,她红着脸儿说道:“我会写信的。”
“还是画画吧。”
“嗯。”
“以后遇事不要动不动拿刀玩,女子不要玩刀弄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