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兰君笑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遇事就动刀动剑的。”
催诚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说:“唉,我天天在千里镜里看你跟那些粗野汉子打交道,哪里会不知道。”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兰君脸更红了。
催诚叹了一口气:“你们女弟子全以为三尊是笨蛋,个个呆如笨瓜,其实你们的心事哪里藏得住。”
在送别的路上,妙含烟一步三回头,走走停停,直到夜已深时,月上树梢,她才不得不放手随莫语之驾云向西边飞去。
催诚看着兰君跟着妙含烟与莫语之一齐走时,心里涌出一股酸意:“怎么仙宇山的女弟子,就不能留下呢?”
陆天齐看着消失在天边的身影,抚着刚才被妙含烟拉过的袖袍说道:“放手,才是为师之道。”
催诚摸着鼻子,对着天上的月亮道:“掌门师兄,你仙心坚定不移,是六界之福。”
“师弟,你何时收了兰君的双栖弯月刀,居然瞞了我们这么久。”
催诚脸颊骨上显出一片绯红色,他含情带笑的支支吾吾了几声,最后有些尴尬的说:“我也不知是雌雄刀,以为是离别时,她留下给我的纪念品。这个事弄得有些大,有些大。”
陆天齐心里一阵恍惚,他的小徒弟却不知自已在浮云之巅亲自备下了花圃之礼,作为她二十岁时的生日礼物。这份多年前就备好的礼物已然不能再送给她了。她走了,带着满身的伤痛,满心的难舍走了。
他欠的她的不知是还清了,还是又欠下了,她付出的不知是收回了,还是忘记带走了。
催诚见陆天齐眼神飘渺,神如出壳,轻声说道:“今日之事,震动了六界,你的教的徒弟能顾全大局,已是很难得了,我知道这次苦了她,更苦了你。”
陆天齐心中一片凄凉,他想说,他的苦算什么,那在芸芸众生里为自已极力辨解的妙含烟才是最苦之人。
陆天齐与催诚边走边说,回到太极殿内时,催诚想到了偏殿内的蓝儿:“掌门师兄,你为何在仙界开会时,将蓝儿带离了太极殿?”
“她身上有骁战槌,现在神器纷纷旁落于各派,若是她的骁战槌也让人拿了去很容易被妖魔所利用。”
“二师兄,你是认为骁战槌为破阵神器,以攻为主,所以不想这神器流落到别派去,以免生出事端。”
“正是,八大神器各有各的精妙,亢龙锏防御能力超强,却不擅进攻。万象屏遮蔽生息为主,用来防身。”
催诚这下才完全明白陆天齐的用意,他对胡匪与令速归的要求有求必应,原来是不想仙界分裂,为神器内斗。但同时陆天齐也知道有些神器是绝对不能流落到别派去的,否则会再起事非。
“二师兄,你心思果然不同于泛泛之辈,你的安排也是权宜之计。”
陆天齐并不在意这些外界的看法,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蓝儿的疯病是不是医得好。
“催诚,你去百草室找一些宁神理气的灵药来,蓝儿的疯颠之症要早治。”
催诚心想蓝儿屡次伤害陆天齐,又在外处处宣扬陆天齐与妙含烟之间的私事,而陆天齐不怪她,反而要救她,他一时也为自已的掌门师兄不值:“二师兄,蓝儿犯了门规,理当要受些教训,你真的要医治她吗?”
陆天齐说道:“蓝儿也是为情所伤,才会行差踏错。”
催诚见陆天齐如此坚持,也不再多说,转身去了百草室取药材。不一会两人都到了沐月殿外,催诚将药汤交给梅心带子进去。
这时,殿外的一个英挺的身影隐在了树后,催诚轻咳了一声道:“万北,出来吧。”
万北从树后跳出来,挠了挠头,嘴里嘟了一句:“晚饭吃得太多,走动走动。”
催诚笑道:“从纯阳殿走到沐月殿的香樟树下,还是很漫长的。”
“不长,很短,弟子走了几个来回了。”万北笑道。
“万北,蓝儿在沐月殿内很安全,你还是回纯阳殿去。”
“仙尊,师父,弟子有一事禀告。”
“何事?”
“这次仙界各派讨去了两件神器,我担心有人会夜袭我们仙宇山,所以请两位尊者准予加强巡视,特别是沐月殿,全是女弟子,我们更加要多多派人看守当值才好。”万北说得极为诚恳,往日的随心随便的心已经在悄悄改变了。
陆天齐觉得万北说得有些道理,只是略点了一下头。
催诚马上下令道:“好,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