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轮值吧。”
“是,师父,我今天轮第一个。”万北满面笑脸冲到沐月殿前,拎起佩剑有模有样的在门口当起了门神。
这下万北可以大大方方在沐月殿前走来走去,再也不用假装来散步了。
陆天齐回到浮云之巅,俯看群山下的太极殿,纯阳殿,那两座大殿里已是漆黑一片,弟子们已经休息。
再看沐月殿与持法司大殿还是灯火依旧,虽说肃庄因为魔音娘子之事失德成了六界的笑柄,但他对自已的女儿还是有着极深的感情。
持法司内,肃庄还在查找医书,为女儿寻找治疯的良方。
沐月殿外,万北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卫士,一直在围绕着沐月殿转圈。他更像是在守着一处宝藏一样,小心而专注,生怕有一丝丝风吹草动惊动了里面休息的人。
陆天齐静静的看着沐月殿,想到妙含烟从此不再会出现在那里,更不会再回浮云之巅与自已相伴,心中没有由来的升起一股冰冷的情绪。他在几百年间从来没有感到过浮云之巅是孤独的,也没有在这更深露重时看着一片宁静的夜觉得心间的一丝冷意爬满了胸口,郁结难消。
只是今晚,是妙含烟真正离开他的世界的第一夜,怎么夜那么长,总也熬不到尽头到天明。
蓝儿在沐月殿内很听话,她配合的喝下了所有的药,安静的睡觉。偶尔间,梅心会被窗外一声轻轻的叹息提醒,外面还有人在为她们值守。
第二天早上,蓝儿笑嘻嘻的站在梅心面前,拿着一块布在给她擦脸。梅心本来就睡得晚,被一块布料在脸上揉来拭去的,很不耐烦。
她伸手一把夺了布块,随手扔出了窗外,又翻了个身,继续睡,等到她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尖叫声响起:“我的娘呀,今天要去观天司当值,迟到了迟到了。”
梅心从蓝儿手里夺过布来,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饭也不吃御剑向外飞去。
蓝儿傻笑着跟了出去,她一跃而上,跟着上了那把剑,挣扎着硬要跟梅心一起走,她扯着梅心的袖子道:“还我东西。”
梅心不好拒绝,只得由着她这样胡拉硬扯,两人在一把剑上摇摇晃晃的到了观天司殿外。
蓝儿笑嘻嘻的指着梅心的脸道:“花脸,大花脸。”
梅心用袖子在脸上用力刮了两下,果然袖子上一片灰色,她大骂道:“蓝儿,你给我擦脸的那块布是什么布?”
“擦脸的。”蓝儿笑道,但梅心还没来得及安心下为,蓝儿又紧接着说道,“还擦了桌子,擦了窗子,对了还擦了地板。”
“什么?”梅心气得已经要打架了,纵身跳下了佩剑。
万北与当值的弟子全在殿内做完扫洒,刚出来,就看到天上的梅心跟蓝儿两人正扭在一团,眼看就要与观天司来一个亲密无间的接触了,梅心收敛心神足尖一点地,站在了殿门口。蓝儿失去了梅心的庇护,从剑上直接向地面上摔下来,万北闪身上前,就在蓝儿脸要先着地的一瞬间,将她生生拉了起来,抱在了怀中。
万北生气的对梅心训道:“她一个病人,你怎么任她一人在空中御剑,这不是让她受伤吗?”
梅心心里气哼哼,可是当着万北的面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她也没有理由去反驳:“万北师兄,她好烦的,总是缠着我,你看看我的脸。”
“你若觉得烦,以后由我来照顾。”万北知道要照顾一个疯子,不是好玩的。
“好,万北师兄,只要师父同意,我自然没有意见。”
陆天齐与催诚从观天司内走出来,就看见脸气得发白的万北,还有火大的梅心正为为照顾蓝儿的事起了争持。
陆天齐伸手向蓝儿说道:“蓝儿,师叔给你把一下脉。”
蓝儿很听话,将手伸在了陆天齐的眼前,陆天齐略一搭手,心中有数了。
“蓝儿,今天起你跟在万北身边吧。”
催诚听了愕然瞪着眼:“掌门师兄,这是为何?”
陆天齐道:“万北更懂她。”
催诚冲几个弟子仔细打量了一番,也没有明白陆天齐有意思。
陆天齐却道:“梅心,你可以下去了。”
万北领着蓝儿高高兴兴的去了爱恋源,梅心也像是大刑获释一样的开心,一阵风一样的刮进了观天司内,再也没有出来。
“掌门师兄,你是要当月老吗?”催诚忍不住问道。
陆天齐:“月老?万北是她的师弟,在众弟子中,她也最相信万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