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师父。
“妙含烟,你修仙为了什么?只为了看一眼这六界的繁花盛景吗?”妙含烟自言语的问着自己,她要如何找到两全之法,保住陆天齐,保住仙宇山。
寒泉狱的夜晚格外的长,天井上的月亮不见了,只有一团漆黑的天幕。
冰泉之水虽冷如寒冰,可是终年不冻,只在今夜水面上飘来了一块块巴掌大的浮冰,渐渐地浮冰相连,一阵寒风扫过,冰泉如盖上了一面大大的冰镜,凝结的冰面将泉水彻底封印了。
妙含烟扶起陆天齐,随手挥下结界,阻止寒冰的侵入,狱外的大门发出“砰砰”的撞击之声,催诚在外大呼道:“掌门师兄快走,狱神亲自来了。”
妙含烟飞身扶起陆天齐想从打碎冰泉从水底下逃走,陆天齐勉力自己站起来,接过驭天剑凝神看了看:“含烟,随为师出去。”
“师父,你这样出去吗?”
妙含烟心痛陆天齐身上的火焰印就要被众仙看到,到那时曾经领袖群仙的仙尊就要沦为他们口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尊了。
“仙界已天崩地裂,我这身份已无所谓了。”
转眼间,陆天齐一身仙袍加身,飞临了太极殿内。
他的脸上宁静而隐忍,身上曾背负了多少的责任,现在就承载了多少的屈侮。
每一个人心里对他都有一个评判,或诛或留。
妙含烟一无反顾站在他的身边,本是抱着看魔尊真容的想法,众仙见到她时,心里竟生出一股怜惜,如此佳人奈何作贼。
妙含烟看到传说中的狱神,他面如常人神色慈祥,朱红大袍披在身上,一张凸出的嘴十分抢眼。
殿内四下看去催诚与肃庄焦急的看着陆天齐,仙宇山七少们与炮竹、祝春生、黛重生也挤在众仙之中。
狱神、天帝两人同坐在仙座之上,段温裘歪着身子,一张檀香椅上斜视着妙含烟。
花蕊夫人快步走出仙群,殿门口处堵住了陆天齐与妙含烟。
“天齐,你为何要来。”花蕊夫人看陆天齐面容瘦如枯槁,眉宇间的气度仙魔难辨,仙袍就如同挂在衣架上一样,飘然欲飞。
陆天齐并不答话,只看了一眼身边紧跟的妙含烟,心里一阵悲凉,她不肯做风光无限的王妃,却要跟自已身边受万人唾弃。
“交出驭天剑、红绫束。”狱神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仙心里一片惊呼,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仙宇山众仙低下头去,他们想保也保不住了,神器不要了,可掌门一定要保。
一道白光闪过,驭天剑脱手而出,红绫束紧随其后,缠绵而去。
狱神将两样神器一左一右的拿在手上沉默片刻,看着殿门处的陆天齐:“陆天齐,你能如此,也不枉普贤道长教你一场,他果真没有看错人。”
“切,一个魔尊转世的,值得你夸奖。”
段温裘阴笑着冷冷的讥讽着。
天帝眼看陆天齐失去了神器的庇护,现在的他谁都可以杀他了,他再无神器对抗。
“天齐,你明明有方法除了身上的魔心,你为何迟迟不用。”
妙含烟正为神器失去而担心众仙为难陆天齐,听到天帝如此一说,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师父,真的有方法,你快告诉我。”
她摇着陆天齐的手臂,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只要能救师父。
陆天齐看着殿内无数双眼睛,那里面有期待,有仇恨,有不舍,更有恐惧。唯一让他感到温暖的只有妙含烟,她只一心想着他,无论他是师父,是爱人,是仙,是魔,她都单纯的为他能活着而操心。
他不能再让妙含烟有半点闪失,让她脱离六界这个仙魔不分的怪圈,让她远走高飞不要受累于自己已成了他最后的愿望。
“含烟,这是劫数,无解。”
“魔尊,受天刑!”狱神突然从仙座上下来,白光急闪驭天剑直刺向陆天齐的心口上。
太过凌厉无人能接住这一招。
出其不意何人能防。
极度阴险让人无处可逃。
“掌门!”催诚与肃庄一同扑向了狱神,却被天帝挡了下来。
“你们想仙宇山灭门吗?”
众仙不敢去看,驭天剑下妖魔鬼魂无数,陆天齐就要死在自己的剑下。
“你们谁敢动他!”一声狂傲的娇喝,一片金红色的光芒挡在了驭天剑前,驭天剑如电钻一般发出了刺耳尖锐的旋转之声,执不可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