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撩裙摆,腾的就跳下台。大白腿一闪,她就蹿到了他面前。
姐儿俏,哥儿俊,杵在灯光下,正是一对好冤家!
真叫在场一干老少男人,环肥燕瘦看得眼睛骨头疼,恨得牙痒痒!
在这种地方,演什么金童玉女喜相逢!
签了一百万的单子,大客户。裴总是有权挑一个上等好房,共度春宵。
可裴总心里只剩下眼前的俏佳人,脑子也不转了。幸好俏佳人心宽脑子灵,眼梢瞥见屋檐上看热闹的男鬼朝着西北角努了努嘴。于是她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也跟着扭头伸手一指。
正好指着一间位于幽静之处的别馆。
“走,咋们上那儿玩去!”
哪儿?哪儿?众人顺着她手指方向一看,立刻在心里对这小丫头竖大拇指。
姑娘你是会玩的!裴总落你手里,绝对要栽!
然后一起看向裴思建,眼神意味深长。
裴思建起初不解,等跟着服务生到了别馆,跟着许尽欢开门进去转了一圈,恍然大悟。
这间别馆原来是个“情趣房”!
*
“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什么地方?这么奇怪!”
服务生走了,别馆门一关,亓源就现了形,疑惑不解的问。一边问,一边拧着眉东张西望,一脸疑惑。
冷不丁就多了一个鬼,裴思建吓了一跳,等看清是亓源,才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又觉得怪怪的。
虽然明知道许尽欢并不是会所里卖笑的姑娘,可他都为她花了一百万,却连片刻的独处都没机会享受,就被一只男鬼插足。
这让他上哪儿说理去?
“这不是你指的地方么?还问我?”许尽欢也疑惑。
亓源瞪眼。
“我指的是这屋子背后的配电房!我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密室。”
“啊?那你也不指的清楚点!就这么一指,谁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你要说你指的是美洲,我也没话反驳啊。反正地球是圆的。”敢情是弄错了呀,糟糕。
哟,她还有理了!亓源气的吸气呼气,可鬼要什么呼吸。
“那现在怎么办?”
许尽欢一挥手。
“暂时是出不去了,先待一会吧。”说着,在屋子里慢慢转悠,东看看西看看,似乎对那些奇怪的摆设挺有兴趣。
看她这幅样子,再看那些摆设,亓源总觉得这地方很诡异,让他浑身不舒服。
“这鬼地方到底干什么用的?这些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学生”很勤学好问,对许大仙不耻下问。
许大仙看他一眼。
“这不是明摆着,刑房啊!”
“行房?”裴总惊诧,表示自己完全没这么想啊,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刑房?”亓源也惊诧,这原来是间刑房。可这不是古代的青楼么?怎么还有刑房?难道是用来迫害妇女的地方?逼良为娼?
一男人一男鬼同时出声,说着同样的音节,然而意思截然不同。
许尽欢看看男人,又看看男鬼,两人表情怎么这么千差万别。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没说错话呀,于是伸手一指,答疑解惑道。
“看,皮鞭,老虎凳,手铐,还有电椅。不是刑房是什么?”
亓源伸手一指。
“那怎么还有羽毛?羽毛能刑讯逼供?”
许大仙哈哈大笑,伸手一指。
“没见识!羽毛怎么就不能逼供了?你不知道这刑求之中还有笑刑一说吧。”
“笑刑?”大学生表示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而裴总则只听见“刑求”二字,然后就管不住自己脑子了。
“笑刑就是挠痒痒。”她伸手拿起那根长长松软的驼鸟毛,对着亓源挥了挥。
羽毛轻软蓬松,如同妖娆的美人扭动腰肢。
“你看这羽毛,多软。挠在脸上都叫人痒痒的,用来挠脚心,保管让你笑个不停。”
明明已经是鬼,没有实体,可被她这羽毛一撩,亓源就觉得自己浑身都痒起来。
“犯人不招供,就把他绑起来,脱掉鞋子和袜子,挠他的脚心,让他笑个不停。起初没什么,可笑个一时三刻还不停,这肺就吃不消了,气也接不上了。你不招供,衙役班头们就不会停手。让你一直笑,笑到肺炸了,血从喉咙里滚出来,也不给你停。于是笑着笑着,你就七窍流血,活活笑死了。死后,脸上的表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