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宁见赵媛儿神色,更加肯定是她在背后主使要至她胞弟于不利。
他盯着赵媛儿恨恨的说道:“她到底是不是无辜的且待我逼问后便知。”
说着,她对着行刑的仆妇吩咐道:“既然这周嬷嬷皮糙肉厚的这样抗打,且换个花样来伺候她。”
周江宁当年随父出征,战场上刀山火海什么场面没见过,现下虽然嫁做人妇收敛了许多,但收拾起几个妇人, 她有的是雷霆手段。
仆妇得命将那周婆子从刑凳上拖起来,牢牢的困在一旁的木桩之上,遂拿起火盆中烧得通红的烙铁毫不犹豫的便朝着周婆子身上招呼。
这些后宅妇人哪里见过这般铁血手腕,一个个吓得大惊失色,胆小一些的甚至晕死了过去。
一时间,那婆子杀猪似的嚎叫和赵媛儿手下那些心藏暗鬼的仆妇连连磕头求饶声,此起披伏的在院子里回荡开来。
赵媛儿和她身边的李嬷嬷亦是被周江宁的手段威慑,唬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被大刑伺候的周婆子没到半柱香的功夫便扛不住了,不顾一切的嚎叫着道:“这都是夫人跟前的李嬷嬷让我干的呀, 姑奶奶饶命,啊——啊——姑奶奶饶命啊。”
行刑的仆妇见她终于招认,停下了手,将她松绑开来,押到周江宁跟前,狠三狠四道:“知道些什么通通招来,不然有你的苦吃。”
那周婆子吓得连连磕头,赵媛儿亦是吓得面若土色,李嬷嬷更是膝盖一软,瘫跪在地, 嘴里忙不迭求道:“这婆子血口喷人,姑奶奶莫信她。”
周江宁瞥了眼赵媛儿和李婆子,只盯着周婆子道:“李嬷嬷到底是如何指使你的, 且从实招来。”
周婆子忍着身上的剧痛, 咽了下口水,如实回道:“李嬷嬷让奴才往公子饮食中放的是慢性毒药,这玩意吃了一个月便会毒发身亡,姑奶奶, 奴才不过是受李嬷嬷指使啊,求姑奶奶开恩。”
周江宁一听这话,气得牙根直痒,她强压着怒气问道:“那些药在哪里?”
弟弟已经吃了好些天了,周江宁只有找到了毒药,才能找大夫为弟弟对症解毒。
周婆子被折磨了一番,已经失了心智,她如实回道:“那些毒药被老奴藏在了房里的地砖下,姑奶奶命人去搜就是了。”
周江宁对着左右一挥手,一会功夫儿几个仆妇便搜回了毒药,周江宁瞥着吓得瘫软在地的李嬷嬷道:“现下人证物证俱在,李嬷嬷是这就如实招来,还是要我大刑伺候一番再说。”
李嬷嬷方才已经见识了周江宁的手段,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只是诚惶诚恐的盯着赵媛儿,连声哭道:“郡主救我啊,郡主救命啊。”
周江宁的手段简直比刑部大牢那些番子还要略胜一筹,李嬷嬷哪里能够承受得住,若是招出实情,任她是有简郡王府撑腰, 这残害夫君子嗣的罪名也是不小。
赵媛儿强自缓住心神,对着周江宁道:“李嬷嬷乃我乳母,相当于半个娘亲,即便是她做了错事,还有我这个主子以及郡王府呢,哪里轮得着你这个外嫁女来审问她。”
周江宁冷笑道:“这婆子既然同你进了我将军府,便是我将军府的人,她犯了事,我作为大将军嫡女,自然有权审问。”
说着,她瞥了眼赵媛儿,继续道:“莫说是这个贱妇,待我审出害我胞弟的主谋,哼!任她是谁,我都要以家规处置。”
赵媛儿一听这话,怒着道:“你敢!老爷不在家,我才是一家之主,哪里容得下你这个外嫁女来当家。”
说着,赵媛儿冲着带来的一众仆妇一挥手,色厉内荏道:“搀扶着李嬷嬷回去,我倒是要看看哪个敢动本郡主的人。”
左右领命,搀扶起李嬷嬷就往外走,周江宁端坐在首位,对着两列侍卫命道:“将那婆子给我拿下。”
这些侍卫是周毅留在府中的亲兵,除了周毅,这阖府诸人也就只有曾随周毅出征的周江宁才能调遣得动。
一众亲兵得命,手持明晃晃的武器乌压压的上前,唬得赵媛儿接连倒退,那些仆妇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顾得上那早已吓得半死的李嬷嬷。
周江宁命人将李嬷嬷五花大绑在木桩之上,冷着脸对着行刑的命令道:“将她的手指头给我一根一根的剁下来,剁完了手指头剁脚指头,她若是还不招人,就将她给我千刀万剐。”
“姑奶奶饶啊!”还未待李嬷嬷求饶声落地,行刑的已经是手起刀落,一刀剁下了李嬷嬷的小手指。
血淋淋的指头扑在尘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