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你真傻,多好的男人,你竟弃他而去……”她喃喃地对着空间说道,“就为了吴勇哥哥而自杀,你真不值啊!”
而在吴勇府上里,笑笑打了个冷战,也醒了。
房间内芸香拂拂,红烛残烬,香炉里袅烟尽散,四周寂静无人。
“来人!”她叫唤,一名随侍宫女从外面进来。
“夫人有何吩咐?”
“什么时辰了?”笑笑睁着困乏的眼睛,这瑶华宫可真冷清,说什么给新夫人的,比椰儿的楚香宮好不到哪里去。
“回夫人,已过子时了。”
“吴勇哥哥呢?已经半夜了,吴勇哥哥怎么还不来?”
“奴婢早先从小厨房出来,还看见吴勇哥哥在碧池那边玩闹着呢,这会大概歇息去了。”
笑笑闻言,起身就往外走。
“夫人去不得,今日是您进宫头一夜。”宫女惶急急拦住了她,“您还是歇了吧,吴勇哥哥今夜不来,明日就会来的。”
笑笑教训道:“到明夜就不希罕了!我去找他来,今日是我入府的日子,他不来,这面子教我往哪搁?咱腰板得挺直了,别让人轻视去!”
一番话把宫女训得连连称喏,笑笑刚走出屏风口,前面又迎上来一名垂髻宫女。笑笑唤她好生看守瑶华宫,自己携着原来的那位宫女往碧池方向走。路过中间的御苑,一带光影班驳的树林,前面垂帘的轩榭内烛光透亮,隐约还有阵阵嬉笑声,针芒般刺耳。
笑笑打帘子进去,轩内热气腾腾,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正中的龙榻上躺着吴勇哥哥,榻周围绕着一群衣衫单薄的赤脚女人,每人一对金莲秀足,个个做出风流婉转的情态,鱼贯从吴勇身边穿来穿去。透过人墙,笑笑看见吴勇的九龙袍半敞着,白皙的胸脯上唇印点点,半张脸被宽厚的红稠遮着,只现英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侧面像极了华能,笑笑的心突然一紧。
吴勇的样子很是适意,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他伸手闲散地朝地面上摸索着,突然地抓住了其中的一只脚,被抓的娇滴滴地呼叫,吴勇胡乱地猜了个名字,不中。被抓的女子照例在吴勇袒露的胸前结结实实啃了一口,惹得吴勇狂笑不已。
“再来,再来,下一个。”
游戏又开始了,吴勇摸将过去,五指有意无意地引逗着,接着又抓住一个,哈哈笑起来:“这回我要好好猜一猜。”方捏了一把,突地放手,另一只手顺势揭了掩面的红绸,愠怒道:“谁把大脚搅进来了?”
“是妾。”笑笑应道,她的声音轻灵地划过吴勇的耳畔,她直率地看住吴勇,可心里无法抵住厌恶,对这种游戏的厌恶。
“是你。”吴勇认出她来,懒懒地起了身,唇边扬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不乖乖地呆在自己的宫里,出来搅什么乱?”
“妾请夫君回瑶华宫。”
吴勇哧笑出声,唇角扬起:“要么在这看热闹,要么自各回去。”
“夫君不去,妾不走。”笑笑坚持着。
吴勇已经意兴阑珊,他并不理会她,挥了挥手。待那些小脚女子都出轩了,才迅疾地挑了眉宇,对着笑笑讥诮道:“新王要我纳你为妾,如今你也遂了心愿,该满足了,你还是回去吧。”
“妾要的不是这些,吴勇哥哥如今是臣妾的夫君了,今夜臣妾要求并不为过。您不替臣妾想想,也得替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吴勇瞥了她一眼,挖苦道:“别拿你肚子里的孩子来压我。想当初你是冒名来着,恐怕是看上新王了吧?也怪我太粗心,竟让你给缠上了。”
笑笑气得面孔青白,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反讥道:“吴勇哥哥不也看上我姐了?堂堂一届君子,反做这种苟且之事。”
吴勇脸上惯有的笑意猛然收敛,手指着笑笑,眼角散射出凌厉的寒光:“别以为新王罩着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他的面上现出嘲笑和讥讽,“那次我也在纳闷呢,如此温柔的欣妃怎么***得猫叫春似的,我心里还恨之痒痒,原来是你在叫啊,要不要再叫一遍给我听?”
笑笑浑身发颤,脾气又收束不住,一扬手将茶几上的果盘打翻在地,满盘的果子骨碌碌滚在他们的脚下。
“谁希罕当什么夫人,明日叫人把胎儿打掉,逐出府去好了!”笑笑哭着,转身就走。
红烛滚出千重泪,满屋柔和的烛光映着笑笑苍白而柔弱的脸。她抽泣着,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在空落落地回响。铜镜里的半妆美人凄凄哀哀的,更显梨花带雨,蝉露秋枝,只是,心中涌起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