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被收了回去。
净涪佛身看了看天『色』,再看看斜对面处的小镇入口,看了两人一眼,便先抬脚往镇口走去。
贺伟元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脚跟上。
入得镇中,净涪佛身也不寻人问路,抬眼看了看左右,就寻定了一个方向,毫不犹豫地往前走去。
净羽沙弥和贺伟元也都没多问,直接就跟上了。
这座小镇原本叫的什么名号,现在已经少有人知道了。这方圆百里之内的人,都称呼的这座小镇贺家镇。
这座小镇中也有镇长有衙门,但不论是镇长的宅邸,还是衙门,都不是这贺家镇最气派最壮观的建筑。
这贺家镇里最气派的屋舍,是贺家的祠堂。而仅次于贺家祠堂的屋舍,就是贺氏一族族长所居住的贺氏祖屋。
净涪佛身如今就是领着净羽沙弥和贺伟元去的贺氏祖屋。
贺氏祖屋的大门足有四扇,中门紧闭,只有角门开着。门户旁边,是几尊威严的门兽。而门兽侧旁,又有好几位的门子守着。
高大的朱红门户、威严狰狞的门兽、趾高气昂的门子,这样的气派,足以让街上所有行人都退避三丈。
那门前,干净、安静、威严,看得贺伟元一时都没有言语。
净涪佛身动作没有一点停顿,他直直地走向了那贺氏祖屋的中门。
净羽沙弥面上带了一丝浅笑,却也没有放慢动作,同样施施然地跟在净涪佛身稍后一点的地方。
贺伟元的动作却又是更慢了一点。
都没等净涪佛身回头,净羽沙弥便偏头看了他一眼。
贺伟元不知为何,心里平添了几分力气,连脚下的速度都快上了一点。
正好跟上净羽沙弥。
守在贺家大门侧旁的门子领头见得两位僧人带着一个小童过来,先就在面上堆了笑,躬身迎上来行礼拜见,然后道,“小子贺平,见过两位师父。不知两位师父打哪儿来的?可是有什么吩咐?”
后头的门子也一并跟上来行礼拜见,但他们拜见之后,却就是垂手在旁边站定,没有『插』话。
人家以礼拜见,于情于理,来客也不能失礼。
净涪佛身面上带上一点浅淡笑意,合掌弯身回了一礼。
后头的净羽沙弥和贺伟元也都一一还礼。
礼见完毕之后,面对门子的询问,净涪佛身并没有开口说话,也没叫后头的净羽沙弥和贺伟元上前来应对,而是自己『摸』出了先前净羽沙弥交给他的那枚弟子铭牌,转手递了过去。
门子不敢失礼,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了过去。
他也只是在那枚铭牌上扫过一眼,脸『色』、动作顿时就变得更为恭谨殷勤,他一边迎净涪佛身一行人往里走,一边拿目光示意后头的那些门子,另一边还抽出空闲来觑着净涪佛身的脸『色』,期期艾艾地低声问道,“敢问这位师父,你您可是那位净涪比丘?”
门子虽然只是守在这贺家镇里的一个小小家丁,但他闲暇时候,也听说过说书人的说书,还听过来往商人的谈论,知道妙音寺出了一位很很很了不得的年轻比丘,知道那个年轻比丘他叫净涪。
他还曾经感叹过一回,说自己这一辈子怕都不会有那样能得见那般人物的机缘了。
谁成想,他还在贺家门前守着,居然就有比丘递上一枚刻印着“净涪”法号的铭牌过来?
净羽沙弥一直跟在净涪佛身后头,目光也一直在这贺氏祖屋的各处建筑上转悠,听得门子这般问话,顿时就带了点揶揄地转头过来看他们这两人,『插』话答道:“是的啊,这位师兄就是那位净涪比丘呢。”
门子听见,原本就弯着的腰顿时又更下去了几分。
“净净涪师父”他花费了好一段时间,才将对净涪佛身的四个字称呼说完。但他才刚刚说完,都没真正地开口说些什么,后头贺氏祖屋紧闭的大门就被人急急打开,从里头急急奔出一大串的人。
领头的,不是什么家丁、管事之流,而是一个头戴冠、腰垂玉、身着锦的老人。
门子回头见得那老人,立时就闭上了嘴,垂头恭敬地退到一旁,让出了净涪佛身身前的位置。
他这一让,那老人就很轻易地占据了那一片位置。
老人才刚稳了稳身体,就直接合掌弯身向净涪佛身拜下去。
净涪佛身自也合掌还礼。
净羽沙弥和贺伟元两人也都回了一礼。但回礼的时候,贺伟元还是抽空隐蔽地打量了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