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解释道:“希特勒是一个非常主动性的人,他不肯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正是这样的性格,得到了相当一部分德国人民的认同。在哪些德国人民看来,德国的旧模式已经彻底崩溃,非得有希特勒这样坚定不移,主动进攻的领导者,才能带领德国走向胜利。”
吴有平觉得何锐的描述完全契合了自己的感受,因为吴有平自己就是把自己的所有身家寄托在何锐身上。何锐的果断与冷酷在普通人看来或许非常可怕,但是在吴有平看来,这都是优点。事实证明,吴有平所期待的,何锐都实现了。吴有平不敢去期待的,何锐也都实现了。在这种混乱的时代,拥有强大实力的政治强人无疑是国家安泰的保障。
在吴有平看来,德国的文明水平不如中华文明,但是德国民众的文化水平或许比中国民众还高一点。所以德国民众选择希特勒不仅不稀奇,反倒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此时,就听程若凡问道:“主席,纳粹党在29年前的影响力非常有限,29年后一飞冲天。这么看的话,一切都是经济问题么?”
何锐点点头,“人类社会的主要活动都与经济活动,希特勒能够上台,是因为他敢于面对德国的经济问题,并且针对现在德国的环境,提出了解决经济问题的办法。这次卡尔教授前来,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提出了期待中国向德国全面开放市场的试探。若凡,我很同情卡尔教授。”
程若凡听到这话,又是叹息一声。卡尔教授方才的高格调的战略讨论,让程若凡确定自己到现在也不具备卡尔教授的学术水平。但这种高格调的讨论让程若凡理解到了自己当年为什么会心浮气躁,不管做什么都会觉得哪里不对头。
即便程若凡当年的战略素养并不足以解析中国面对的战略问题,但是程若凡哪怕是靠碎片化的零散知识进行推演,总会感觉中国在任何方面都找不到出路。那种绝望与无奈不断消耗着程若凡的心力,出现百爪挠心般的焦虑反倒是正常的反应。
现在程若凡就不会这么焦虑。虽然他每天的工作很繁忙,为了完成KPI,如同戏剧《白毛女》里面的黄世仁穆仁智一样询问各种进度,并且时不时的训斥干部。不管表面上如何,中国的战略局面对中国十分有利,程若凡就不着急。具体工作,时而快点,时而慢点,总的来说都在预期进度内。这种事情很烦人,却不怎么烦心。
带着同情的感受,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程若凡问道:“主席,假设不存在法国的影响,我们有没有和德国全面经济合作的空间?毕竟德国是内燃机时代的先行者,技术方向很有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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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锐想都没想,立刻答道:“存在一定的技术合作可能性,不存在全面经济合作的可能性。我觉得你方才所说的是德国的技术优势。经济与技术并非是一回事,与德国相比,苏联的技术相对落后,可苏联能够与我们进行全面的经济合作。我们需要的原材料,苏联可以提供。我们需要的消费市场,苏联也能够提供。我们与苏联之间的问题,是基于经济合作基础上的进出口额度不对等问题。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们扩大对苏联的进口,允许苏联在相当程度上拥有定价权。如果这些还不够,我们向苏联转让一些技术,然后从苏联进口重工业品。譬如,我们现在为了快速提升发电量,就从苏联进口大量的发电机组。一个苏联的发电机组,就能买我国几十列火车的轻工业品,贸易就平衡了。若凡,你觉得德国有能力与我们进行全面经济合作么?”
“……原来如此!”程若凡缓缓点头。
总理吴有平见讨论起这样的问题,索性问道:“主席,我们要针对德国经济制定什么限制么?”
“对于德国商人投资中国,不用设置限制。对于中德贸易,其实不用特别设置限制。现在德国能够进行的基本都是以物易物的贸易,并不走银行。现阶段我们对于大型设备的需求会有一个新的发展,法国已经吃不下来了。既然法国的产能满足不了我们,我们也可以接受从德国进口。”
吴有平的想法与何锐的差不多,他之所以问,只是想听听何锐的看法。既然没出现特别的分歧,吴有平自然有办法处理。
此时也已经聊了不短时间,对于在座的诸位来说,这已经足够。见同志们要回去,李时光问道:“主席,接下来对于外交方面需要冷处理么?”
何锐点点头,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便对吴有平叮嘱道:“德国开始搞种族主义,会出现迫害德国科学家和专家的事情。根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