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很大程度代表着“腻”。不过在1945年,中外人民肚子里的油水都很有限,一个羊头反倒适合了需求。路易士和这位叫马哲元的老先生边吃边喝,很是畅快。
“大叔,你家买房了么?”
“我儿子初中毕业,我孙子还在上小学,哪里有这福气。不过我堂弟的儿子当兵了,就在西安买了房子,还在西安的机械厂上班。”马哲元说完,端起酒杯和路易士碰了一杯。
路易士喝了一口,觉得酒劲很上头。撕了一条羊头肉吃下肚,才问道:“何主席让大家去打仗,大家就不觉得担心么?”
“何主席的话怎么会有错!”马哲元说着,眼睛就已经瞪了起来,“何主席从来就是和咱们老百姓站在一起。再说,你想参军打仗,政府还得选出来可靠的人。偷奸耍滑,想着去混个出身的,政府可不要!”
路易士的老婆向他解释过“良家子”的定义,路易士的理解中,法国的良家子就是巴黎有自己房产的技师。这种法国人虽然也有一部分会从军,却并不真正愿意从军打仗。但是从马哲元大叔的讲述中,中国军队只收这样的良家子。对于那种更低出身的青年兴趣缺缺。
这样的认知不仅没有让路易士感觉中国政府挑剔,反倒让路易士更感受到中国恐怖的实力。在别的国家非山穷水尽之前不会轻易动用的社会力量,在中国这里竟然能被最高效率的使用。
在法国,因为法国政府的低效和无能,对人力的使用非常粗糙。政府或者傲慢的把他们认为缺乏价值的人民送到前线填线消耗,或者在恐惧下手足无措,将各种本该有更大价值的民众送去前线战死。
与马哲元老先生边喝边聊,老先生逐渐酒意上头,话也更多了,他说道:“小兄弟,我原本很担心何主席不在了,中国再回到过去。那日子真不是人过的。现在我觉得……呃……现在我觉得应该不会。那得多废物的人才能把何主席的江山搞的比以前还差。他们啥都不用作,只要不改之前的制度……呃……”
路易士也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些晕乎乎的。他此时并没有拿出笔记本记录,而是感受着普通中国人的情绪。法国人对于政府本就没多少信任度,法国高层也不指望得到法国人民的支持,所以法国民众已经一百多年没有感受过拥有真正全民统帅的感受。
中国的过去30年间拥有着令路易士无比羡慕的真正统帅。但是法国的历史上,这种统帅从来没有善终,所以路易士很好奇中国民众对于何锐的看法。因为何锐不仅在生前完成了征服世界的大业,更是完成了权力交接的伟大功业。
令路易士惊讶的是,中国民众的感受居然是“不害怕”。作为政治系毕业的学生,路易士认为没有什么比能消除人民恐惧和不安更伟大的功业。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和平、安定、发展本就是稀缺的社会服务。至于消除人民对未来的恐惧,更是一种政治上的奢侈品。
在酒意的催动下,路易士问出了一个在法国绝不可能问出的问题。以法国政客的尿性,这个问题是极为可笑的,可笑到问这种问题只会自取其辱。
“大叔,您爱戴何主席么?”路易士问。
马哲元大叔愣住了,看得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想了一阵,马哲元大叔迟疑着答道:“主席对我们这么好,我觉得不能用这个词。”
思考了一阵之后,马哲元大叔才答道:“我觉得主席说的对,他是我们这些人的自己人。”
说了这些,马哲元大叔的眼睛更明亮起来,他笃定的点头,“没错,他是我们的自己人!”
路易士感觉自己的内心被某种东西彻底击中了。领袖是人民的自己人,这种描述是对于领袖最高的称赞。在路易士看来,即便是何锐也让中国人民付出了数百万伤亡的代价。从东北政府与日本的战争开始,加上土地革命中死去的人,中国只怕在何锐领导的革命中付出了数百万条生命。更有数百万人因为受伤而留下终身残疾。
以欧洲的标准,这已经是民众能够承受的极限。当人民为领袖付出了这么多之后,他们将不可避免的会对领袖生出疲惫乃至于厌恶。然而何锐死后,人民却认为何锐是自己人。那就意味着何锐所实现的一切都得到了人民的认同,人民不认为自己在为何锐牺牲,而是在为他们自己的利益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
作为政治系毕业生,路易士除了羡慕与钦佩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感受。
就在此时,店里的广播中突然传出了播音员的声音,“听众朋友们,全国的民众们,最新消息。全国将在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