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此事上,吴有平并不同意何锐的看法,就反驳道:“主席,国家若是不强,外国再打进来,这些钱还是保不住。若是这些钱捐出来当做启动资金,哪怕是能让国家早一天强大起来,我也觉得心满意足。”
何锐知道吴有平是真的这么想,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失望,叹道:“就是你糊涂,财政厅的人才跟着你一起糊涂!”
吴有平依旧不能接受,“主席之前拒绝,我当时忙,也没多想。这次请主席说清楚。”
“从普通人的观瞻来讲,咱们自己都不做体面的事情,天下人谁会觉得咱们体面?大家会乐于和不体面的人打交道么?咱们做出缺钱的样子,别人就会觉得咱们缺钱。正常的好人怎么可能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借给一个急着满世界弄钱的人?从组织运营角度,筒子哥,你这就是张冠李戴!硬是把一个经济活动搞成了道德行动。我虽然不待见孔子,可子贡赎人的事情,是个很好的案例!决不能用党员的标准要求普通人!面对普通人,我们就得做普通人的事!”
何锐的看法并非第一次说,吴有平此时完全理解何锐的思路,却还是不能接受何锐的想法。于是尝试着劝道:“主席,时不我待……”
“不存在时不我待。即便是时间久一些,也只是增加了难度。但是路走偏了,就会绕弯路。若是路走错了,那就是南辕北辙,你得绕地球一圈才能抵达目的地。”
“……若是不行,那就不发债,采取加税。这个就没争议了吧。”吴有平只能尽力劝说道。
何锐点点头,至少吴有平的说法上正确了。不过何锐却问道:“加税得在东北国民大会上审议通过,你想加税,都等到今年11月份开会的时候提出议案。而且即便加税,和发行债券有什么关系?”
吴有平还想再与何锐就此事讨论一番,然而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说服何锐。不等吴有平找到思路,就听何锐问道:“有平,文明党的建党基础是党员必须有相同的意识形态。也就是说,共产主义是我们的意识形态基础。共产主义是不是一门基于经济学的科学研究,你给我个回答。”
“当然是。”吴有平毫不迟疑的答道。
“经济学,就得讲经济规律。虽然我说了好几次,所谓的经济学家这头衔,和跳大神的神棍差不多。但是经济规律是有基础可循。你为什么在筹集钱财的时候就这么激进,非得把一个好好的经济学规律,搞成一个冲动型的反应呢?!”
吴有平摸了根烟,点上后抽了一口,这才不甘答道:“因为时间太紧。这次听了主席对军工生产的要求,我觉得压力更大了!”
这态度并非吴有平特有,军队里面的同志也有,何锐努力解释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看得起日本呢?日本在极为内卷的局面下,有很强的社会组织能力。但是日本的强,也就是在社会动员和社会组织,其国力并不强。我们能打的过。中国的优势在于人口规模和资源,还是一个大陆+海洋国家,只要我们按部就班的坚持走,赢日本并不难。”
“可是……”吴有平还是难以熄灭心中对尽快推进工作的冲动。
何锐只能施加压力,迫使吴有平安静下来,“有平,这种时候,请服从党中央的决定。如果决定都不能执行下去,只能说明党中央有问题!”
被这么一讲,吴有平真的冷静下来,主要是被吓的。就何锐本人来说,是很好说话的。虽然有些时候搞不清楚何锐再想什么,但是随着工作推进,总是能明白。但是党中央可就不是何锐个人的问题,是一众中央委员们的集合。其中就包括吴有平自己。
如果何锐真的把党中央决定遭到违抗的理由拿出来,谁都挡不住。吴有平只能答道:“主席,我回去就和财政厅的同志就此事谈谈。”
这边吴有平不得不回去纠正工作思路,而韩海涛从何锐这里告辞之后,韩海涛一路快步离开了政府办公楼。直到走出了大院,才慢下脚步。这么久以来,韩海涛是第一次与何锐就私人问题谈这么久,心中的不安十分强烈。与跟着何锐一起到东北的50人不同,韩海涛原本只是四平一个茶馆老板,半路加入何锐的队伍。和吴有平、庄嘉雄这样的大学生比不了。至于赵天麟、卢道明这种留美的学者,韩海涛更是连比较的心思都没起过。
边走边想着怎么与亲戚对谈,韩海涛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下脚步。何锐所说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不仅没有责备的意思,反倒是在鼓励韩海涛,期待韩海涛更有自信,更有自尊。
韩海涛突然觉得何锐说的很对,自己这个物价局局长不过是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