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那样可怕地酷刑吗?但,如果放了她,毫无力量的她逃不出北斗城不说,一旦事情败露,驭兽全族都会被屠杀殆尽!
不。不,这是个荒唐的想法,我不能做那样的蠢事!少年拼命说服自己,但心中的酸痛却是越来越深。就在这时候,赛菲尔突然开口了。
“你知道吗,我其实有个秘密。谁都不知道的秘密……”蜷作一圈的白发少女忽然转过头来。挑起唇角低声笑了起来。她地声音中仿佛带着无尽的魅惑,却又透出一股冷硬的金石质感。听起来十分怪异。
这种不同寻常的表现带给少年一种不妙的感觉,他想要立刻逃离此地,但对方那诡异的笑容似有魔力般,让他地双脚几乎无法挪动一步。
“你可知道,虎牙是怎么死地?”她笑得更加灿烂,直露出满口白牙,然而蓝眸中却带着一种冰冷欢畅的奇异目光,似乎她能确认,那即将出口地话语将狠狠刺破对方的胸膛。看到那抹惨白面容上陡现如此诡艳肆意的笑,清秀少年的心头不由自主的涌起惧怖之感,竟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让我来告诉你吧……”赛菲尔依旧放肆笑着,但她的眸光却是更加幽深晦暗,仿佛无底的黑洞。
不,不要听,我不能听!少年的心中在疯狂呐喊,可他却来不及掩住耳朵,便听到了那句寒意十足的话:“是我杀了他。”
世界仿佛在瞬间颠倒过来,一时间,他只觉头晕目眩,脑中一片混乱。
“是我杀了虎牙,你的亲叔叔,驭兽族的前任族长。”确定无疑的话语终于让少年清醒过来,他呆呆盯着那张灿若桃花的灼灼笑颜,就像看到了一个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
“我杀了他,小孩子的偷袭很容易得手,那头看起来可怕的白老虎也不会伤害一个小孩子,不是吗?”那声音似乎永不会停止,不紧不慢,却又毫无感情的回荡在他耳边,“说实在的,你的族人先杀了我的族人,我为他们报仇而去杀死虎牙,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对不对?”
她笑得快意,却又充满讥讽:“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他的眼神慢慢冰冷,慢慢绝望。在他的心中,有种名为美好的东西陡然从中破成两半,随即彻底崩塌。蓦的,他扭头朝石阶跑去,速度越来越快。他无法忍受,不能再待在这个地方,不能再听到那些会令他发疯的话语!
目送对方踉踉跄跄的跑远,直到身影完全消失,赛菲尔微微捏紧了双拳,疲惫的闭上了眼。
天渐渐亮了。北斗城正中央的星辰广场上早早聚了一圈人,他们来到这里。是要亲眼看着那个给他们带来最大恐惧地恶魔被活活烧死。
这天的天气并不好,即使已经接近午间,灰蒙蒙地天依然阴沉得可怕。围绕着中央那座刚刚搭建好的平台,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广场两侧,等待火刑时刻的到来。
正午时分。一缕阳光陡然从厚重的云层中投射下来,广场上地沉闷气氛也为之一变。随着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涌入,广场上的嗡嗡声越来越大。这些维持秩序的人是从南边紧急调来的士兵和异术者,有些人抵达此地不过数分钟,对此处地形完全不熟悉,只得靠人数优势组成一道人肉屏障。
紧接着。一个身形纤细的白发少女被几个身形粗壮地女子半扶半抬进来,紧紧绑到了平台的火刑上。原来这就是那个屠城的恶魔啊!围观的人们惊讶的交头接耳。令他们大感心安的是,这少女明显虚弱无比,连自己行走都无法做到,想来对他们也不会再有威胁了。
赛菲尔依然穿着那件单薄的白色长裙,毫无感情的蓝色眸子定定望着天空。过了片刻,有几个人走到平台上,其中一人身披火红披风。便是此次火刑地行刑者。赛菲尔斜了他一眼,轻轻吐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
在这个世界,火刑是一项用来惩罚异端或罪大恶极之人的残酷死刑。由于行刑者是善于控火的异术者,那受刑的人会从脚慢慢灼烧,由指尖、趾尖、掌心、足底慢慢扩散到身体表面,一寸一寸炙烤皮肤、血肉、骨骼、内脏。最终内外尽数化为灰烬。顶级行刑者能恰到好处的控制火势与着火区域,不会因为烧坏神经而影响痛感,让受刑人一刻不停的煎熬在烈焰焚烧的极致痛苦中,直到最后死去,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千万倍。
事实上,赛菲尔并不知道这里地火刑有多痛苦可怕。她只是不愿看到当自己被灼烧时。边上底下那些人的脸。这会让她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很像英勇就义的烈士而她其实只是因为极度悔恨、苦痛与绝望。而决心放弃生命的懦夫而已。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