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首|发.0099千秋宴变故频频生,往昔债到头笔笔偿
宫中琐事,今暂按下不提。却说林玦并林黛玉二人先行一步,先回林府去了。
贾敏才用了小点,琳琅才捧着琉璃盏出来,便见玎珰急匆匆进来,当下问道:“什么事这样急?”
玎珰道:“大|爷和大姑娘回来了。”
“怎么这样快?”原料着这兄妹二人往荣国府去,少不得要玩上一天的。才去了一时,偏就早早地回来了,却叫人吃惊。“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玎珰面有忧色:“正是这个说法,我才听人说,大姑娘伤了腿,这才急急地回来。”
琳琅听了,便觉不好。也吃不准黛玉伤得如何了,现下顶要紧的,却不能叫贾敏心焦。当下将手中琉璃盏递给玎珰,“你先下去,我自有说法。”
玎珰拿了琉璃盏下去,琳琅仍悄悄往里去。隔着屏风见贾敏靠在贵妃榻上,半是懒散半是认真,手里拿着一本账簿在看。
贾敏才低着头看账目,一抬头就见着屏风外头一道影影绰绰的影子。当下问:“琳琅,你在外头做什么?”
琉璃站在她身侧,笑盈盈道:“想必是见着了什么好玩的,太太且等着罢,奴婢把她揪进来。”
口中说着,一步步往外去。怎料才转到屏风外头,就被琳琅一手拉住了,往边上扯。琉璃道:“好好地,这是做什么?”
“琉璃姐姐……”于是叫琉璃附耳过去,一五一十,将方才玎珰的话都说了。
琉璃心里暗忖一番,立时道:“姑娘伤了腿,这是大事。不能瞒着太太。”
“这是自然的,只是太太如今这样,胎又不是极稳当的模样。再叫听着了这个,却又怎么是好呢?”
琉璃道:“直白白地说了,也是不好。须得缓缓地说才好。”
她因暗暗想了一番,心中已有计较。当下与琳琅二人往里间去了。
贾敏看罢了这个月的账簿,见二人进来,说要茶吃。琉璃走到桌前,探了一回茶温,正是能入口的时候。便拿了与贾敏,见她低头吃茶,口中笑盈盈道:“太太,才前头有人来回,说是大|爷和大姑娘回来了。今儿是贾大姑娘的好日子,大|爷、大姑娘并上贾府那兄弟姊妹几个,又是好几日不见的。这样早回来……我方才听来回的人含糊了两声,莫不是,在那里被人冲撞了罢?”
贾敏一顿,心下忖度片刻,旋即抬头,若无其事将茶盏放下,口中道:“年纪小,有些口角,亦或是碰撞了,都是寻常,不必大惊小怪。”
“正是这个理,大|爷也就罢了,只是怕姑娘受了委屈。”
“有她哥哥在,谁能给她委屈。”她站起身来,琉璃忙上前扶住。“我乏了,往里去歇一刻。大|爷回来了,叫他来正屋等着,我有话要问他。”
林玦并林黛玉回了府,林玦先下车来,伸手抱林黛玉下来,吩咐边上的人:“我往从善院去,叫温柔他们过来伺候。”
忙有人匆匆往里去传话,一时间喧闹不已。一帮丫头婆子拥着二人往从善院去了。
贾敏躺了一时,便听着外头有动静,翻身起来,问道:“怎么这样闹腾?”
琉璃撩|开帘子进来,一面伺候着穿衣裳,一面道:“回太太的话,是大|爷并大姑娘回来了。真像是冲撞了,大|爷抱着姑娘回来,一径往碧纱橱里去了。”
“可说生了什么事?”
“尚且不知。”
因琉璃原先已说了些,到底贾敏并未心惊,只说:“往碧纱橱里去。”
林黛玉伤了腿,原在荣国府众人围绕时,尚能忍住。长兄前来带她回府,她因想着在路上,再不能哭的,也堪堪忍住了。待贾敏进碧纱橱里来,却是泪光闪烁,盈盈滴落。
贾敏当下变了面色,林玦恐她心惊,忙上前扶着坐下,将在荣国府的事一一说得清楚。“……不是什么大事,妹妹只说疼,如今也好些了,想必只是扭伤,若真是伤筋动骨,哪还能有如今这般安逸?母亲且放宽心……方才在荣国府,已请了大夫。不过是因着伤在那里,才没叫瞧,只略略问了一些话。我私心想着,都是活泼爱闹腾的年岁,姊妹之间有了什么碰撞,也是寻常事,不必很上纲上线,平白的叫人心焦火灼。又赶上大表姐的好日子,再叫人传出些什么,才是不美。便快快地带黛玉回来了。”
她颔首道:“你做得极好,理应是这样。虽是无妄之灾,也非他们故意,很不必张扬开来。”说着,她坐到黛玉身侧软榻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