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热烫。皇帝眼皮沉重,将睡未睡间,还记得在心底提醒自己不能熟睡,以便及时掌控怀中人的身体状况。
疲后昏沉,皇帝这一觉睡的很沉,从梦中惊醒时,屋里烛火燃尽,有白光从窗户映照进来。皇帝急忙低头查看,怀里人呼吸平稳,脸上稍有血色,身上温度也恢复正常,经过一夜修整,明显有所好转。
皇帝放下心,忍不住在他额头处亲了亲,触感当然比不上后宫佳丽的冰肌玉肤,但皇帝却为此着迷,并失神的将这个吻蔓延到眼睛、鼻梁、脸颊,直至嘴唇,他失控的在这两片薄唇上厮磨**,用舌头挑开他的牙关,在他口中肆意翻搅,听他不适的发出呜咽,皇帝更觉兴奋。正忘情时猛一翻身,竟压在了他伤口处,随即引来一声堵在喉咙间的惨呼。皇帝急忙起身,暗自懊恼自己的鲁莽,所幸伤口并未裂开,衣服上也不见有血丝渗出。
经这一吓,皇帝也不敢再动手脚,替他盖好被子,整了整额头乱发,便下了床。为免吵到他,皇帝穿戴整齐后去了外屋才唤人服侍洗漱,早膳摆下,皇帝没动筷,端了碗粥进屋,一勺勺给床上的人喂下,才出来填自己的肚子。
刚用完膳,皇帝正要派人去叫仁王,他自己倒先过来了。
仁王气色并不好看,比之昨天没有好转反倒更差了些,但他脸上还是神色如常,并不多说其它,给皇帝请了安,便催促道:“圣上,该起程了。”
皇帝点头,脚下却往内室移动,进了屋见床上人睡的安稳,才集中起精神出门。
“过两日宫内平定,朕再派人来接他。”
皇帝只带着王行止和部分侍卫离开,从城外抽调出几名暗卫跟随,虽然没必要,还是留了副侍卫长易俊及其他几名侍卫在王府守卫,城外剩余的暗卫也调回王府。其实仁王当年以太子身份与皇帝争位失败后,就成了个闲散王爷,空有封号,皇帝连封地都没给他,手无实权又处皇帝监管下,不论是谁心存叛逆,都不会与仁王扯上关系,反而让京城邻镇的这座王府免于危害。
皇帝撇了多余担忧,带着随从一路不停歇的快马加鞭,还没到正午,便到了京城外袁连凯所处军营,军中只有留守士兵及青龙等在那里。
皇帝停在营帐外也不下马,只问:“袁连凯在何处?”
“绑在帅帐内。”回答完问题,见皇帝点了头,青龙才继续汇报:“厉将军接了虎符,天刚放亮即带兵攻入城内。半个时辰前城内传来消息,十六王爷已被活捉,其他各处叛党正在清扫,傍晚可全部肃清。”
“好。你在此看守袁连凯,傍晚直接将他押入天牢。”皇帝拉紧马绳调转方向,吩咐完不待回应便往城内赶去,王行止等人在后面挥鞭跟上。
到了城门口,只见城门大开,守卫依旧,城内商贩酒家叫卖不断,大街上行人拥挤喧闹,丝毫没有正经历内乱的景象。
皇帝一行人策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的穿行,所幸都是骑术高超,一路有惊无险,很快便到了皇城宫内。离得近了,隐约还能听到宫墙内的厮杀混战声。
大概是得了消息,宫门外有人接应。都是灰衣劲服的暗卫,领头的见到皇帝,便带着众人跪下:
“参见圣上。属下青龙大人下属东角,听命特在此恭迎圣驾。”
皇帝摆了摆手:“起来吧。”
“谢圣上。”
众人起身,东角跟着上前躬身禀报:“圣上。朱雀大人重伤了十六王爷,现将其关押在天牢内,由他亲自看管,游将军部下伤亡惨重,跟后续清扫已交付厉将军,后宫玄武大人带人守卫,并未出现损伤。城中谋逆官员大多抓入刑部大牢,其余朝中大臣现聚在大殿中。”
皇帝点头,略一思索,便扬起马鞭:“去大殿。”
“是!”
白雪映照下闪耀的宫阁殿堂,他人可望而不可及。皇帝带着人在雪地上快马飞奔,从他懂得什么叫皇室江山,他便给自己立了誓:这皇城天下,是他巫百江的,除非百年事后,谁也别想从他手中夺去。
4朝臣
万平十二年腊月初十,大顺王朝皇室操戈。十六王爷引兵作乱,得玉玺,持之欲入圣殿以召令百官,半路即遭人截拿,其麾下党羽四下逃散,帝军历一昼夜尽数擒拿。帝返京中,龙颜盛怒,于殿上下旨彻查严惩。
皇帝在金銮殿称帝那天,也是如现在这般,宫门各处还在厮杀混战,他一身戎装,意气风发的登上天子宝座,殿下群臣跪伏,虽然换了不少新面孔,脸上神情倒和当年并无二致,有人真心臣服,有人暗自庆幸,有人则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