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脾气火爆,江湖上很少见过他真面目的人,他人现下仍在应灯城,且打算一直待着,并不会来参加武林大会,所以仁王才敢放心借用他的名号。
“哦。”皇帝无趣似的撇撇嘴,他本意是向仁王打趣,听了他一本正经的回答,知道他必是又想多了自己的用意,玩闹之心便被灭了几分。
虽说确是煞风景了些,但多想总比想不到的好,以仁王今日身份,无论在庙堂还是在江湖,都不适宜培值出自己的地位权势,有敏感之处在皇帝跟前还是解释清楚为上,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三人站在大街上,对接下来去向尚不明确,仁王说:“我也要赶去南城武林庄,六弟,你们现下如何安排?”
“时候尚早,我们再去城里找些有趣的地方凑凑热闹。”
“听说城北外郊会有骑马比赛,往左边再过两个街道就是,这会应该还没开始。”
“嗯,听起来不错。”皇帝小时候便喜欢策马飞奔的感觉,近年在宫中除了狩猎之时,很少再有在马背上的机会,这几日赶路才又让他过了回瘾,正是兴头刚起的时候,听闻有这比赛,立时有些跃跃欲试,再者他确信,薛历川也会喜欢。
皇帝探询的问:“历川,你觉得呢?”
“听凭圣上做主。”
话是这么说,但他眼中多了分神采,显然也是十分乐意去凑这份热闹。
这一早上薛历川都沉默着,他向来寡言,于皇帝和当朝王爷的谈话中自然也不便插话,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皇帝总担心他是受了公玉大夫人的轻辱,才会情绪不佳,心下便有些小心翼翼,不知该如何做才不会让他更觉得羞辱。
对皇帝的刻意示好,仁王失笑摇头。这人啊,英明一世,总会有糊涂之时,瞧那薛历川神色如常,哪有半分是受到折辱的不甘怨愤,皇帝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的安抚,不过,也许皇帝很享受这安抚过程也说不定,也不需要外人跟着提点掺合。
“如此,我先走一步,傍晚掌灯时,咱们在武林庄再见。”
“去吧。”
方向不同,皇帝他们就在客栈前和仁王分开,随后便直奔城北外郊。
出了城门,顺着沿路告示,他们在一片空旷林地间寻到了比赛场地,场上用栅栏圈了十几匹烈性野马,都打着响鼻,不安分的在栅栏内扬蹄嘶鸣。打眼一看,聚集在这场地上的有近百人,都只是指指点点的旁观,围在栅栏前试骑的却只有三十几人。
皇帝和薛历川先是看了一会场上情形,不知道这些都是谁找来的野马,个个都暴烈的让人畏而止步,只一会功夫,试骑的三十几人便有大半被甩落在地,倒霉的甚至摔伤了胳膊腿脚,躺在地上嚎的凄惨,难怪没多少人敢上前试骑。
“去试试?”
“好。”
皇帝问的挑衅,薛历川回答的痛快,眼神灼灼,风采勃发,两人对视,还未上场,便似有热血在胸腔内翻腾。
栅栏边有人摆了摊位,应是参赛登记之处。皇帝和薛历川上前,在自承风险的文书上签下各自名字,又听负责登记的老者讲述了一遍比赛规则,这才领了名牌,要到栅栏前挑选马匹。
他两人举步要走,那老者在身后突然又冲他们喊了一句:“祝两位公子能旗开得胜,抱得美人归!”
25招亲
皇帝疑惑回头:“什么?”
见他如此,那老者也有些惊讶:“公子不知道?今年这招亲会是为我们傅府大小姐办的,谁若是能在这赛事中获胜,不论贵贱,都可成为我们傅府的姑爷。”
“…………”
皇帝和薛历川面面相觑,他们只是想痛快的纵马比试一回,对掺合进别人家的姻缘大事可没兴趣。这仁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这么重要的前提竟然都没告诉他们。
老者见他二人脸上神色,心下有些明了,翻出刚刚他们签下的文书,手指在他们签下的名字上点了点:“月余前老朽就已经开始熟记城中尚未婚配的男子名单,瞧两位公子签下的这名字,怕不是本地人吧?”
皇帝点了点头。
老者笑呵呵解释:“怪不得。是这样的,两位公子想必也知道城中武林庄每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受此影响,咱们这伍央城风气与别处不同。”
原来因着武林庄的关系,伍央城的江湖氛围比其它各城各郡都更为浓重,尤其是每年元月,城中聚集大批江湖人士,他们的行事作风对城中百姓的教化影响很深,于女子的操守上也相对开放。
所以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