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此话,显是误会了皇帝意思,但如此也好,总比日后他凭一时义气,搅进别人家纠葛里送了性命的好。
说话的功夫,台下忽然起了一阵骚动。皇帝抬头看过去,就见莲花池台上立着的还是仁王家的那位黑衣男人,之前上去与他争抢的赫连关闻已不知去向。
皇帝转向仁王:“云马帮的那个人呢?”
“死了。”
仁王语气焦躁,眼睛还是紧盯着台上的卫城。他手中持着滴血匕首,仍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台上,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加上离的远,他又一身黑衣,让人实在看不出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但是打斗中,他数次身形晃动,差点因此破绽命丧赫连关闻掌下,他的动作愈渐凝滞,反应也明显迟钝了许多,再有像赫连关闻那样的一流高手上台,他绝对撑不下去。
“玄武。你上去,把那驻颜珠抢过来。”皇帝吩咐道。
“是。”
玄武从皇帝身后走出,到了台阶下,脚尖点地,几个起落便利落漂亮的到了那莲花池台上。
“玄武懂分寸,你大可放心。”
“六弟!谢谢。”仁王松了口气,原本挺直了紧绷着的身体松懈下来靠向椅背,死抠在扶手上的双手也卸了力,指尖的疼痛感猛然清晰起来。
那边台上玄武与卫城已经无声无息的缠斗在一起。卫城功夫虽说也不错,但终究稍逊玄武一筹,尤其现下他拖着重伤躯体,很快便无悬念的被玄武压制。
卫城顽固,纵使处于下风,只要是还有气在,便会继续反击。玄武无法,正想着下个狠手将他弄晕了了事,这边掐着他脖颈刚将他按倒在地,准备点了他颈后安眠穴,突听一人朗声叫停,话音未落,台上忽的多出一人来。
那人上了台并不多说其它,动作迅急,眨眼功夫就从玄武手下把卫城拉到了自己怀里。
32伤亡
闯入台上的人,一身金线绣边的鲜亮橙衣煞是惹眼,抢了人揽在怀里,却还是微微笑着,全没有搅了局的自觉。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可知武林大会的规矩?”无宣上前,怒目质问。
“大师见谅。此人是我广陵楼的人,求胜心切了些,明知不敌还不肯服输,在下不愿见他枉送性命,特来代为弃权,望大师能成全。”
这人正是广陵楼楼主项尹达,他说着话,眼睛却是看向池台正前方台阶之上,那边仁王早在他飘然上台时猛然站起了身,双拳紧握眼含警告的狠瞪过来,这般愤怒又无奈的姿态立时取悦到了他,令他嘴边笑意又更加深一分。
无宣道:“既上了这台,便是这两位施主间的争斗,门派组织之分不牵扯在内,纵然你是他主子,也不能代为决断。”
“卫城?!”项尹达低头轻唤了声。
卫城本就伤重,连着应战两场,与赫连关闻对战时,更是不慎受了他十成力道的两掌,此时早已是体弱力竭,只凭一口气强撑着才并未倒下,但被项尹达扶着,身体大半重量还是无法自控的放在了他身上,等他低下头凑在他耳边说话时,远远看去,他俩人间的接触更显亲密暧昧。
卫城眼皮微动,似是看了又似没看仁王那边,他喘了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紊乱的气息,哑声道:
“我认输。”
正主既然都这么说了,无宣也不再多言,只是转头又看向玄武:“施主,你意下如何?”
玄武不语,得到这边皇帝的示意,才点了点头算做回应。
无宣这才伸手一指台下道:“两位便就此退下吧。”
“多谢大师。”
项尹达半扶半抱的揽着卫城飞身下了池台,到了台下,却并不回他原本座位,颇有深意的看了眼仁王,便带着卫城往庄外离去。
“大会继续。还有何人对这驻颜珠有意,就请上台来一争高下。”台上无宣重又退守到一边,等着下一场的拼杀。
这边仁王见项尹达带走卫城,当即要前去追赶。旁边皇帝皱了眉,伸手拉住他衣袖,一张口本想说‘别去,不安全’,但抬头瞧见仁王面上急迫神色,往日稳重从容的气派全不见踪影,料想再怎么多说都无用处,只得改口道:“小心行事,若有意外,用信号联络青龙。”
仁王神色稍有和缓,冲皇帝笑了笑说:“我会的,六弟不必为我挂心。”
皇帝点了点头,等他步履匆匆的离开,这才收回心思,专注于台上情形。
“此人乃烟台小极门的大弟子。”这时已经又有人上了台,心高气傲的一青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