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正坐在榻上,听她的话,金眸缓缓的眯起。
他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不自荐,不往他床上爬,反倒是给他推荐起别的女人来。
真是……不听话。
银连敏锐的察觉到毁的不快,胳膊后肘飞快的捅了一下身后的竹儿。
竹儿还沉浸在尊上俊美容颜中,有些不可自拔,冷不丁的被她一碰,回过神来。
尊上俊美得人神共愤,可是……那冷冷的神情,看得她几乎要吓出一身冷汗来。
她没有忘记,银连曾经在车上跟他们说过,尊上如同一尊杀神,你不招惹他,低调点,他便不招惹你,但你要是胆敢招惹尊上,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竹儿在毁那金眸的逼视下,身子一颤,腿一软,忽然跪了下来。
银连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不是她的本意……谁想到这个竹儿如此没用,这就吓得腿软了。
但,人既然已经带来,就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尊上,竹儿是我自作主张带来的。”银连知道毁那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不由得向前一步,以身体挡住了竹儿,若是责罚,还请尊上莫要为难竹儿,降罪与我。”
毁先前只是不悦,现在,听到她竟然敢如此维护这个不相干的女人,有些气闷,眸光一冷。
银连有一种直觉,她离剑体似乎不远了。
此时,顾不得毁的脸色,她便不得不施行下一步计划——至于后果是什么,只要不死,她一概承担得起。
“竹儿。”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警告似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以舞剑而闻名于九重天么,这里一个绝顶的机会,让尊上评判评判你的舞技。”
她在路上歇脚的时候,曾经将无锋剑法的几个招式动作掺杂着教给竹儿,特意在她的剑舞里多加了些东西,只为了做最坏的打算。
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引开尊上的注意力。为她争取一时半刻的喘息时机。
“剑舞?”毁冷冷挑眉,兴致不大。
他看过怜儿的剑舞,对其他人的,便没了兴趣。
银连故意将竹儿的剑舞吹嘘得天上有地下无,这也是她的一贯本事:“尊上可不知,怜儿的剑舞也都是仰仗于这位姑娘的传授……她的剑舞才是真正的精髓,华美而又大气,绝对值得一看。”
毁对银连说话的工夫有几分了解,却也不全信,但还是勾起了几分兴致。
既然她都说好,那看看也无妨。
竹儿已经拿起了一柄银连早已准备好的剑,摆出了架势。银连趁机走了出去,为他们清出场地。
毁的目光随着她离开,落在殿门口的一处古树旁,顿了几秒。
这就走了?
合着她难得来一次他的寝殿,就没有一句私话想和他说,只是为了送个美人儿给他消受?
他的手微微用力,捏碎了一直把玩着的玉佛手。
竹儿看得心惊,那天丹霞城主小心翼翼的把这佛手当贡品献给尊上,尊上竟然就这么弄碎了?她刚才不会是哪儿触怒了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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