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攻城大军的中部。
炮弹从城头呼啸而出时,无论城上城下,都是看着那些炮弹打出的飞行轨迹。
轰轰几声巨响,几颗铁球命中了盾车,打得那些盾车分散解体,盾车后传来一片的惨叫声。这些木盾都是一排排而来,推进速度又缓慢,成为城上火炮很好的靶子,就算城头许多炮手都是新手,但第一轮的火炮射击后,还是有五发的炮弹各自命中一辆清兵盾车。
火铳虽然难以打穿这些粗木捆扎成的高大木盾,但几斤重的炮弹却能打散打穿他们,在炮弹带着呼啸声命中这些木盾时,用牛皮或是绳索捆扎成的木料立时四散飞去,那些炮弹穿透木盾后如打入某个清兵的身体,立时在他体内造成一个巨大的血洞。
还有激起的碎片,也具有很大的杀伤力。有些清兵惨叫着翻滚在地,身上脸上插着尖锐的木刺。那些被打得四散乱跳的粗大木料也给身后身旁的清兵们造成一定的伤害。
有些炮弹虽然没打中什么目标。不过它们在地上猛烈跳跃翻滚,只要给它滚到砸到,最少也是脚断骨折的下场。
只有那十辆精心打造的盾车没事,它们有厚厚的牛皮甚至铁皮。虽然有一颗炮弹命中其中一辆盾车,但只是将它盾防内的木料砸断几根或是打塌一片,那些盾车仍是缓缓推来。
“换弹!”
这个成果让城头上的炮队队官很不满意,他又大声喝令道。
立时各门佛狼机火炮的炮手又是纷纷装弹。他们用铁棍捅入子铳铁把内,卸下发射完的子铳,又装填上新的子铳。
此时舜乡堡每一门佛朗机火炮仍有三个炮手,一个卸弹兼装填手,一个瞄准手,一个发炮手。
有了以前那个装填手的经验教训,为了避免气体泄露。悲剧的再次发生。这三个炮手中。都是用以前那个老炮手作卸弹兼装填手,只有新来的两个辅兵青壮充任瞄准手与发炮手。有些新来的瞄准手没有丝毫数学观念,不知道怎样调距瞄准。还要那个老炮手兼瞄准手,只有那个发炮手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
这样一来,城头佛狼机火炮的换弹速度不免比以前慢上许多。
好容易城头的十四副佛朗机火炮再次装填好子铳,又调整瞄准完毕。
那炮队队官又一挥手中令旗,喝令道:“开炮!”
一声声巨响,城头烟雾冒起,十四门佛朗机铜铁炮又是依次开炮,这次的成果不错,有六发的炮弹命中,有四发打散了几个推来的清兵木盾。打死打伤了一些木盾后躲藏的清兵,又有两发炮弹命中了那些清兵精心打造的盾车,将一辆盾车的盾防打塌,打伤了盾车后的一些清兵。另一辆盾车上的盾防也被打出一个大缺口,失去了遮掩的效果。
不过城头那十四门佛朗机火炮的成果也就如此了。余下一排排,一层层的清兵木盾还是滚滚往城墙下而来。
看己方的防护有效,城外的阿巴泰等人脸上露出笑容,而城头的明军则是神情凝重。
很快,那些清兵木盾或盾车又推近了离城墙一百多步的距离,此时便轮到城头那二十门小铜炮、小铁炮大显身手了。
为了提高小炮的射程及命中率,此时这些小炮也如佛朗机火炮一样设在高高的炮架上,虎蹲炮也是如此。虎蹲炮之所以作战时要用炮箍脚柱固定于地上,是因为炮身过轻,只有几十斤,发炮时因后座力容易跳跃翻滚,如果再加上沉重的炮架,便不存在这一问题。当然,如果在野战时,虎蹲炮配上炮架,拉动行军时,当然没有放置于马背上来得便捷容易。
城头二十门小铜炮早装填好一斤重的弹丸与相应的火药,火门上也灌好药引。
“开炮!”
又是一声声轰响,随着炮弹的呼啸声,城外不时有清兵的木盾或盾车被打中,这些小炮对城外清兵精心打造的盾车无用,但对那些清兵推来的粗制木盾还是很有效果,被这些炮弹轰中的,那些粗木捆扎成的木盾同样四分五裂,木盾后的清兵纷纷被打死打伤。
只一轮炮击,便有八架的清兵木盾被打散,露出后面狼狈不堪的清兵们。
与此同时,城上的飞枪、飞刀、飞剑等大火箭也向城外射击。这些大火箭长约六尺,或如剑形,或如刀形,或三棱如火箭头,通体连身重二斤有余,每筒火箭内有箭只三十根,燃后可去二百步远,不过在百步之内最有杀伤力。
在那些小炮第一轮轰击后,城头上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喝令声:“飞枪飞剑准备!”
守护南面城墙的温方亮部与孙三杰部,每一哨都发下一部分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