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弹,随时提供火力支援。
当前来看,这些友镇的车营,与杨国柱新军配合还是密切的,当然,有打下山岭,军功与首级对半分的诱惑在内。
在刘永忠战车的左面,是数辆并列的壕车,车前的壕板高高竖起。这些壕车,到达壕沟后,将壕板放下,就可以渡沟壑如坦途。而且这些壕板架架宽大厚实,可防铳弹,为车后的人等提供掩护。
每辆壕车后面,都是黑压压的推车民夫。虽然该处山岭平缓,攻山器械上山并不艰难,不过毕竟是沉重的壕车,又是上山,每车没有十数人推动,不可前行。
那些壕车的左面,又是多辆掩护的战车与铳手。
而前方鞑子寨墙没有缺口,或是壕沟后有矮墙阻碍的,明军则使用车与尖头驴。放眼望去,该处山岭的前后左右,尽是蜿蜒的战车与壕车等器。
一路行进,刘永忠可以清楚得看到,前方的寨墙己经倒塌,留下数人可进的缺口。寨墙前面,有三道壕沟,壕沟前方,都布满了拒马木桩。不过只要壕板架上,搬开拒马等障碍只是等闲。
远远看到,缺口两边的残余寨墙上,己经布满了鞑子的铳手及弓手,神情紧张,只是用他们的火器弓箭瞄着自己人等。
忽然身旁人等惊叫:“小心!”
刘永忠连忙看去,就见鞑子的寨墙后,有两颗火球抛了出来。
轰的两声巨响,火球激射在坡上,点燃得面一些残余的浅草,然后火团似的,从坡得上滚跳下来,一路留下火星火花。
一颗火球滚空了,一颗火球则对着刘永忠不远处一辆战车撞来。
那辆战车,推车的两个民夫不由慌乱,一下抛开战车,转身想向后躲避,不过却被他们身后的鸟铳兵挡住。
轰的一声响,火球己是撞在战车上,将战车撞得歪倒,随后擂石不动,不过上面的火油溅到战车上,使战车熊熊燃烧起来。
特别有一些火油溅到一个民夫身上,那火油极为的粘稠,一沾上身,立时那民夫身上着火。
他大声惨叫,另一个民夫手忙脚乱,上前为他拍打,不过却无济于事,最后那民夫浑身是火,在得上滚来滚去,很快就一动不动。
刘永忠闻到一股人肉烧灼的味道,不由一阵反胃,又暗暗庆幸,那火球不是冲着自己战车撞来。
寨墙后的清军,不时抛一些火球出来,有时撞在战车上,有时撞在壕车或车上。
它们点燃了一些攻山器械,也使一些民夫军士全身冒火,惨叫着或是满得乱滚,或是到处奔跑嚎叫,引起阵阵慌乱。
好在这些火球没什么准头,扔出的数量也少,相比庞大的攻山明军,这些守护器械造成的危害,只是九牛一皮。
战鼓声中,杨国柱部新军加快了行进步伐,很快就逼近寨墙六、七十步。
在这里,各辆战车停了下来,准备掩护射击,缓缓前行。
东路的鸟铳,虽然百步可破重甲,不过也要看各军精锐程度,这个距离,是否能够打中目标。
虽说弹丸到了远程,就算精度不足,杀伤力仍不可小视,误中敌人,也可以给敌于重创。这不比箭矢,到了远程,动力不足就是不足,所以有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的说法。
不过那么远的距离,就算鸟铳威力再强,打不中就是徒然。
就算鸟铳比弓箭准头高,百步射击,对杨国柱新军鸟铳手也是难事。就算有时打中,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打仗不能只凭这些小概率事件。
所以进入七十步**击,是杨国柱入援辽东前就定下的原则。
看明军准备开火,寨墙后的清兵更是慌乱,在军官们的咆哮声中,他们抢先动手了。
爆豆般的火铳声响起,寨墙后的汉军鸟铳手,还有那些身着鲜红短身棉甲,盔上有三叉杆的朝鲜军铳手,朝明军开火射击。
啪啪啪啪,前方寨墙各处,接连爆出浓重的白烟,鸟铳发射的火光不时闪起。
铳响中,刘永忠就觉身前的战车,哗哗啪啪作响,一些铳弹,击打在了车前的挨牌棉被上,被击散出的棉絮,立时飘起。
还好,鞑子兵的鸟铳威力小,这么远的距离,很少可以打透各战车上的挨牌挡板,更别说,这些战车前方,还多铺上厚厚的棉被被褥。至于朝鲜军们使用的鸟铳,它们的射程与威力,比那些八旗汉军的鸟铳还差。
不过或许有些鞑子工匠的技艺高超,他们打造的某些鸟铳威力不错,一发铳弹,就差点击穿刘永忠战车上的棉被与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