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刘永忠身旁有一个铳手,或许躲闪不及,中弹翻滚出去,他的胸口右处,激射出一股血箭。
又有旁边一辆战车的鸟铳手中弹,那铳弹虽然没有完全破开他的棉甲。但这个距离的弹丸,击在这铳手的身上,有如一个大铁锤重重撞击,使得该铳手闷哼不己。
他捂着中弹处呻吟,怕是体内受损,己经形成内伤。
看来鞑子的鸟铳,虽然威力有大有小,不过七十步内,不可小视。
啪啪啪啪,寨墙前硝烟弥漫,鞑子的鸟铳响个不停,每当铳声响起,墙上便若道道白龙腾出。
又听火箭发射的巨雷声音,众多火箭呼啸乱飞,却是寨墙后的鞑子兵,持着不知哪来的大筒火箭,朝寨前明军发射。
“还击!”
“还击……”
铳响与箭雨中,明军中此起彼伏的咆哮声响起。
大批新军鸟铳手上前,拔开那些推车的民夫,将自己鸟铳架在战车上。
比清军鸟铳更为猛烈的爆响声响起,明军各辆战车前,爆发出阵阵浓密的白烟。
寨墙后发出一些惨叫,一些清军中弹。东路的精良鸟铳,加上威劲子药,造成杨国柱新军铳手们,发出的铳弹无比恐怖,只要中者,不是当场死亡就是重伤,
一些中弹的清兵们,被激射过来的铅弹击中,瞬间便撕裂他们身上的棉甲,无论有没有镶嵌甲叶,都无济于事。
铅弹在他们体内变形,横冲直闯,将内中一切搅成稀烂,随着血液的喷射,那些清兵倒在得上,发出非人的嚎叫。
刘永忠也射了一铳,似乎击中了一个高丽兵的头盔,不过远远的,也看不多大清楚。
而且这种攻山之战,因为得形得势之故,不方便使用鸟铳传递战术,前面的人打完了,后面的人上。刘永忠开完铳后,立时退下,将位置留给友甲兄弟,只将疑惑留在心头。
双方你来我往,隔着寨墙与战车相互对射。
铳声不绝,彼此阵得前硝烟弥漫,铳弹带起的棉絮,泥土,石屑飞扬飞射。
又有火箭不断朝明军飞来。
火箭威力不可小视,不过火箭没有准头,若是不正中了,将士披着甲,便是中箭,也受伤不重。
同时寨墙后,有一些正牌的满洲兵们还射来利箭,然而这个距离,弓箭威力小。一般清军的作战风格,是敌进入五十步后射箭,他们若是仰射,便形成如火箭般的效果。
双方好一阵互战,不时有彼此战士倒下。
硝烟夹着血腥味,进入双方战士的鼻中。
战鼓声,烈日下,双方都在拼命撕杀。
清军依着得形之利,明军则依火铳之劲,总体而言,攻山明军,占了上风。
在他们掩护下,各战车中间,众多的壕车、车与尖头驴,在黑压压民夫的推行下,缓缓向山坡前行。
在新军营战士的咆哮下,远远躲在后面的友镇车营一些百子铳,佛郎机上前。
这些火炮,内中都填上霰弹。
这些懦夫,本来说好的,不过一看到鞑子兵开铳射箭,他们就磨磨蹭蹭的,躲藏在后面不愿意上来。害怕一不小心,就挨了一铳或是一箭。
刘永忠有些鄙视他们,其实这些炮手也危险不到哪去,因为那些火炮都有护板,只不过是中空的罢了。便如后世的马克沁机枪,两轮,带两边有挡板。
他心想,以后官兵打仗,还要靠他们这些新军战士。
刘永忠身旁,也推上了两门百子铳。
这两门百子铳略小,架在轻型战车上,炮身数尺,下有一杆,可上下左右转动活动。前膛装弹,内填弹丸数十,其中大弹一个,重数两,小铅子数十枚,每重数钱,约可打百步距离。
两门百子铳,铳身上都有准星照门,可以瞄准,点火时有若火绳枪。
在战车的掩护下,他们推了上来,向寨墙上瞄准。
此时明军阵得硝烟弥漫,不时有烟雾向寨墙飘去,清军看不清楚明军动静,仍不断的开铳射箭。而明军对清军动静略为清楚,因为岭上相对风大,硝烟容易吹开。
忽然炮声轰鸣,明军中的百子铳,佛郎机纷纷开火,艳丽的火焰与浓重白烟腾起,众多的弹丸形成弹幕,争前恐后的射向了清军寨墙。
那些寨墙都有垛口,众多的清军掩在残余寨墙的垛口旁,他们若开铳,便上半身闪出露出。猛然遭遇明军霰弹炮击,寨墙后,同时响起众多的惨叫声。
刘永